害人相互之間不認識，生活圈社交圈沒有交集，所以他們之間沒什麼必然聯絡。第三，從案發現場的發生地來看，一個市區的東面，一個市區的西面，兩個點相距甚遠，並不符合連環兇殺案的特點。”

“這是你的意見？”袁建國問道。

“不，是重案組的意見。”王凱特意將“重案組”三個字咬得很重。個人意見並不代表團隊意見，團隊意見也不等同於個人意見。有時候，團隊意見並不一定正確，但人們還是選擇相信團隊。

“進展如何？”

“進展？”

袁建國掃了王凱一眼。他明白王凱的疑惑是什麼，兩個案子，兩個工作進展，兩個他都要掌握。

王凱好像明白了袁建國的意思，立即接著說道：“第二個案子我們正在排查參加派對的所有人，但由於那天晚上參加派對的人實在是太多，我們只能有選擇有重點地進行盤問……”

“沒有進展？”袁建國打斷了王凱的話。他最討厭的就是說話繞來繞去，不直接不乾脆。或許，他人生最大的失敗，可能也就是做人太直接太乾脆了。在官場裡，這是一大忌。所以，他做不到警界高層，也做不了官。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但嘆氣歸嘆氣，案子擺在眼前，必須給王凱施加一點壓力。壓力就是動力。

“你知道的，”袁建國合上資料夾，緩緩說道，“現在全市都在高度關注這兩起案子，可你說現在沒有進展？”他的語氣並不算太重，但也不算太輕，恰到好處，適可而止。

“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是找到了被害人的幾個關鍵點，一是被害人的身份，我們已經查實被害人是常實集團的執行董事，是一位青年才俊，正因為如此，他的行動很是高調，因此得罪了不少人，或者是讓不少人眼紅嫉妒，所以我們也排摸名單，不排除仇殺。二是案發現場的器具。當場還有發現裝有仙人一號的針筒，我們也在被害人身上也發現了曾經注射過仙人一號的痕跡，所以，被害人涉毒。你也知道，只要人一沾惹上毒品，那麼很多線索就可以浮出水面，畢竟涉毒的案子在國內並不多見。三是案發現場還有證人。”

“證人。”袁建國重複了一句。

“對，證人現在還在醫院裡。”

“目前狀態怎麼樣？”袁建國看過報告，知道女證人的存在，但不知她目前狀態怎麼樣。畢竟在那種血腥的環境下，人都無法不受刺激，更何況是一個女人。

“呃，”王凱猶豫了一下，“我們會繼續跟進。”

袁建國瞄了一眼王凱，明白了王凱的意思。兩個案子的進展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