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份吧？

楚一月輕笑著，幾乎瘋狂的歐陽幽澈，他真的是為自己，而銀了一頭紅髮？

世界上，有這種真愛嗎？

只是，看著歐陽幽澈那張憔悴的臉，那雙佈滿了血絲的暗紅色的眼瞳，楚一月的心真的有些難受。

然而，她又不敢相信。

她和歐陽幽澈並沒有經歷過什麼苦難，而她和周傾，乃是一起在戰場上出謀獻策，兩個人歷過風風雨雨，他還不是背叛了她嗎？

歐陽幽澈，是作戲，讓她如此一個強悍的軍師迴歸他身邊？還是發自真情？

“還有誰？不就還有王爺嗎？”楚一月朝一邊的歐陽清明呶呶嘴，歐陽清明臉上一陣爆紅。

“皇上，別聽小皇后胡說八道……臣沒有碰過她，風冽也沒有！”

歐陽清明急急解釋，楚一月臉色一沉，冷冷地看著歐陽清明。

他就那麼急著和自己撇清關係嗎？雖然他們之間沒有什麼親密接觸，但是他不是喜歡著自己嗎？

果然是一懦夫。

歐陽幽澈喘著氣，冷冷地看著紅了臉的歐陽清明。

他紅著眼睛，掉過頭又望著楚一月。

楚一月穿著的衣袍乃為男子，寬大，顯得她的身子更瘦小。

今日出房之時，楚一月就將自己的面具扯了下來。

老是戴著男人的面具，很不舒服。

“沒想到你竟然將面具扯了下來，自古以來，只有你一個人可以揭下來，並且不傷皮毛，小皇后，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剛剛一直顧著和楚一月打鬧，風冽這才突然想起這事兒來。

“閉嘴，都給朕在這裡待著！”

歐陽幽澈冷冷一吼，歐陽清明拉拉風冽，風冽會意，也不讓他和皇上之間為難，撇撇嘴站在一邊不動。

只經歷了一個男人

論力氣，楚一月真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要打倒他，她還是有技巧的。

只是突然不想反抗，或者她想看看歐陽幽澈玩什麼把戲。

砰的一下，歐陽幽澈狠狠地踢開了廂房的門口，將楚一月拖了進去。

風冽揚揚眉，懶洋洋地笑了起來，“王爺，你不去看看皇上怎麼對小皇后？”

歐陽清明眼中透明的憂傷更濃烈，他垂下首，往回走去。

他不敢面對楚一月。

是他出賣了她的。

剛剛走了幾步，卻被風冽叫住了，“王爺，你如此喜歡小皇后，為何不將她留給自己？”

風冽還不知道歐陽清明出賣楚一月的原因。

歐陽清明苦笑一下，俊美溫潤的臉上全是悲哀。

“我和她，註定不到一起的……”

“哼，喜歡一個人，又何妨怕別人的非議？若事事要看世人眼色，你還活著作甚？”

風冽冷哼一聲，非常不滿歐陽清明的做法。

“是本王……出賣了小皇后，皇上以太后的命威脅……即使皇上不威脅本王，本王亦會將小皇后送回皇宮。皇上……是真心愛著小皇后的，你看他一夜華髮，本王於心不忍……”

一向善良的歐陽清明，實是不忍心看著歐陽幽澈失去小皇后，從而一直沉溺在悲傷之中。

風冽怔怔地站在那裡，看著那青色的背影越去越遠，不由得輕嘆一聲。

如果說王爺喜歡小皇后，那是一份無望的愛，那麼，他喜歡歐陽清明，更是一份無望的悲傷的愛……

*****

砰……

當那扇門被狠狠關上的時候，楚一月坐到了椅中，靜靜地看著衝向自己的歐陽幽澈。

她的生命中，只經歷了一個男人，那就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