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是她的生父,但是如今,和陌生人有什麼區別?
歐陽幽澈臉色一白,他明白楚一月眼中那種冷漠的殺意,連忙上前拉住她,就這樣,皇后拉她的右手,歐陽幽澈拉她的左手,一起出了亭外去了。
待他們走遠,德妃不悅地皺起眉頭,“皇上,你看新冊的公主多囂張,還真的要封她為公主嗎?皇后也真是的,還真的很擁護那個不知規矩的小丫頭呢!”
大楚皇臉色難看極了,楚一月那痛恨的失望的眼神,他又如何看不到呢?
“別提了,咱們喝酒吃果吧,別為了那些無謂之人生了和氣。”
大楚皇輕輕一嘆,無奈地道。
貴妃和德妃對了一眼,如今皇上正氣在頭上,還真是一個獻媚的好機會呢。
“臣妾遵命,皇上,不如讓臣妾跳一曲舞吧,皇上一定會很喜歡的。”
貴妃連忙媚笑著道,眼中流淌著柔柔情意。
大楚皇頷首,外面烈日曬得人的臉都要生痛,天氣,可真熱呢!
*****
皇后給依月公主安排了住處,卻正是已亡公主的那座望月宮。
為此,下人都紛紛暗中討論,當見到楚一月之後,有些失望。
還以為是長得像新月公主呢,如此得寵,這新公主必定和新月公主有幾分相似。
可是,一點也不相似。
曾經的侍人,都對新月公主念念不忘,那畢竟是待她們千恩百寵的主子,哪個宮的宮人,會有那麼好的待遇呢?
宮內,繁華似錦,柳樹依依,飛簷斜角,一切如舊。
只是,皇后讓人將那張大床榻給換了,換了一張比較小的同樣舒適的。
並且,將所有的粉色的帳幔都換了一次。
換上了淺綠色的,看起來極為舒服的顏色,這是楚一月現在的口味。
而歐陽幽澈的住處,則是望月中的對面的合意宮。
楚一月入住望月宮的訊息,傳遍了京城。
你就如此能耐了?
而大楚皇,亦當天宣告了認了一個依月公主。
雖然說是新認的,但第一天就住入瞭望月宮,看來皇后和皇上對其還是非常非常重視的。
望月宮中,楚一月轉了一圈,感嘆地坐到榻上,這些坐的用的,母后都為其換過了。
是不想讓她憶起往日,這些顏色,全是很舒服的顏色。
當楚一月和歐陽幽澈二人悠悠然地用早膳的時候,貴妃突然來訪,楚一月本來不喜這些女人,拒絕接見。
貴妃藉此在皇上前面添油加醋,皇上大怒,立刻趕到了望月宮中。
“皇上駕到!”
一聲秀公公的通傳聲,令得楚一月不由得皺皺眉頭。
相信她猜得沒錯,一定是那個大嘴巴貴妃在父皇前面說了些什麼了。
不過也好,她倒想問清楚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大楚皇氣沖沖而入,攜著那名一臉焦急之氣的貴妃,瞧這女人,多會作戲。
歐陽幽澈亦有些不悅,他不忍心楚一月也受到那種痛失父愛的感覺,不由得握她的手低聲道,“月兒,彆氣,或者你父皇別有用心。”
別有用心?
楚一月冷冷一揚眉,站起來淡淡地道,“兒臣見過父皇,見過貴妃。”
“還不快跪下?”
大楚皇冷然一喝,貴妃眼中抹過一縷一閃即逝的得意,立刻又轉化為可憐楚楚的擔憂。
楚一月臉色一變,從小到大,父皇還不曾如此對待她。
她卻沒有跪下,她一直是一個驕傲的人兒,如今為了母后多說幾句,或者不想見自己不喜歡的人,又錯在哪裡。
歐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