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在趙玉和冷君柔身上不停來回打轉,一會心中再起惡念,決定趁機把冷君柔拉下水,神態沉重地對夏宇傑道,“皇上,紀芙覺得此事有蹊蹺,不知當不當講。”
夏宇傑眸光一晃,叫她有話直說。
“看這刁婦長得挺老實的,可能不敢擅自做出毒害之事,必是受人指使,至於這幕後黑手,是……夏雪,夏參謀!她想插樁嫁禍於我!”夏紀芙說著,擺出一副委屈狀,“所以,紀芙懇請皇上務必徹查此事,還紀芙一個公道,且對心存惡念的人狠狠整治一番!”
呵呵,什麼叫做惡人先告狀,什麼叫做賊喊捉賊,什麼叫做卑鄙無恥,這個超級無敵大賤人夏紀芙算是全都具備了。
冷君柔繼續忍著憤慨和痛恨,讓趙玉出面,這也才發現,趙玉演繹起來,效果超乎想象。
“郡主,想不到你這個皇室中人,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非但心腸歹毒,還滿腦子壞水,明明你才是幕後指使人,卻顛倒是非,誣衊他人。皇上,民女雖然只是被逼,但把夏雪姐姐害成這樣卻是事實,民女罪有應得,皇上,要殺要砍,民女再無怨言,民女只是希望,皇上是一國之君,英明神勇,千萬別被壞人所矇蔽,請皇上一視同仁,大義滅親,還好人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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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趙玉七情上面的控訴,夏紀芙既氣惱,內心也再起一絲慌亂,佯裝義憤填膺,斥喝,“好,你口口聲聲咬定本郡主指使,那你可有人證物證?本郡主派了誰跟你交易?”
“是郡主親自和我見面,親自交代我那樣做!”趙玉也改掉了卑微的自稱,大聲應答。
“荒謬,本郡主若真想害人,又怎麼會親自出馬?”夏紀芙又是立即駁斥出來,視線回到夏宇傑那,義正言辭,“皇上,請為紀芙做主,揪出此事的幕後黑手,連同這不知死活的刁婦,一起斬頭示眾,警告世人!”
話畢,她凌厲的眸光,掃向冷君柔。
冷君柔依然靜默,冷瞪著她。
寬闊的殿宇中,有了片刻的安靜,稍後,夏宇傑終於再開口,朝外面喊,“來人,把證人給傳上來。”
他話音才落,幾陣腳步聲響起,侍衛又帶了人進來,是個年約三十歲的漢子。
夏宇傑緊盯著漢子,言聲直問,“李勝,放大眼睛給朕看清楚,這堂上可有你認得之人?”
漢子身子哆嗦了一下,連忙回應一聲是,抬眸環視,目光觸及趙玉和夏紀芙時,頓了頓,顫聲道出,“回皇上,草民說的就是這兩個人。”
“你確定?那你把那天的事情經過再說一遍。”
“草民遵命!那日,草民的雞不見了,於是到處尋找,經過市集街尾那棵大榕樹時,忽見兩個女子撐傘相對,本來,這並不古怪,可她們衣襟打扮、氣質勢頭都大不相同,草民一時好奇,便停下觀察,可惜站得太遠,無法聽到她們的對話,只見到華服女子給了一包東西給布衣女子,布衣女子頻頻點頭,態度謙卑恭敬。由於草民心裡惦記著雞,又想事情與自己無關,一會便作罷,悄然離開了。”
名叫李勝的漢子一說完,夏宇傑視線即刻轉向夏紀芙,“紀芙,可有此事?”
夏紀芙目瞪口呆,無法立馬應答。
當時之所以親自出面,正是想著事發之後可以來個死不承認,可惜,機關算盡的她還是百密一疏,曉得防備下人會禁不住嚴刑酷打或威逼利誘而認罪,曉得去人際罕見的街尾,卻忘了收斂自己的氣焰,忘了老天爺法眼常在,會安排一個人證。
“紀芙……”夏宇傑猛然又喊了一聲,語調拔高。
夏紀芙回神,從容不迫,承認了,“不錯,那天我確實見過趙玉,也確實叫趙玉毒害夏雪!”
夏宇傑面色一瑟,“你……”
“我那樣做,是為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