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同樣無效。土耳其人有一種不可想像的精力,而且快得發瘋。他現在甚至在他的體內驅動機構中選了一種較高的傳動速度,為了能在單位時間內,也許還有付出的這些錢裡,儘可能多地投射。女人聽天由命了,不指望她每次最終也將有個好的結果。她大聲叫罵,什麼時候他結束,或是需要一直到後天。男子用土耳其語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出發自內心深處的話。他開始向兩邊射。語言和感覺似乎接近了。他用德文結結巴巴叫著:女人!女人!女人試著最後一次配合:慢點!埃裡卡在她藏身的地方兩個人、兩個人地統計,決定不算普拉特妓女,因為那樣的人對於男人更多是引誘而不是剎住車。她必須在儘量快的時間裡找到儘可能多的主顧,與男人相反,男人則感到的確要儘可能長久地保持什麼。也許有一天他們再也不行了,那就只剩下了回憶。
鋼琴教師8(3)
男性和女性基本上總是想要某些相反的東西。
埃裡卡只是一股輕煙,她的呼吸幾乎悄無聲息。她把眼睛睜得很大,在努力搜尋著,像野獸用鼻子嗅一樣,那是高度敏感的器官,像風信旗一樣靈活地轉動。埃裡卡這樣做是為了不被排除在外。她一次在這兒拜訪,然後又在那兒。想到哪兒,不到哪兒,她自己掌握。她不想參與,但是也不能讓那種事從身旁溜走。在音樂中她開始時作為演奏者,然後又作為觀眾和聽眾。她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她跳進去,又跳下來,像在一輛還沒有充氣開關門的老式無軌電車車廂裡。在現代車廂裡,誰上去了,就得待在裡邊,直到下一站。
男子完全投入。他此刻大汗淋漓,把女人使勁箍著,好讓她逃脫不了。他把她整個抓住,好像要把她當獵物吃了。女人不再說話,而是也在呻吟,她的同伴的熱情感染了她。她哀號著,用假聲說出一連串毫無意義的單個字眼,頗像一隻在高山牧場上用嗅覺尋找敵人的土撥鼠發出的哨音。她把手固定在他的後背處,好讓他不離開她,也是為了使她不會那麼輕易地被搖晃下來,而且後來還履行義務,懷著傾慕或想到一句玩笑話。男子做的是計件活。他把他的限度提高。對於他來說,這是很久以來的第一個機會,和一個本地女人幹,他要充分利用。在這兩人頭上,樹梢颯颯作響,夜空在風中顯得更活躍。土耳其人顯然不能再長久剋制住他頭腦中浮現出來的景象。他從嗓子裡說出句什麼,好像不再是土耳其話。女人在跑道終點激勵他開始。
對於女旁觀者來說這情景產生的效果是毀滅性的。她的手在顫抖,要去主動幫忙,但是又擔心人家拒絕。她等著受到堅決拒絕。她的行為要求一種可以把她夾牢的結實框框。她沒讓他們預想到,就把這兩人小組變成一個三人小組。她身體裡的某個器官突然用雙倍速度或更快的速度開始工作,她控制不了。膀胱受到壓力。每當她激動時,就感到這種痛苦的負擔。它總是出現在最不恰當的時刻,儘管幾公里遠的田野可以讓這種自然壓力和它的結果不留痕跡地消失。女人和土耳其人在她面前動作。埃裡卡下意識地做出回應,這讓身旁的細樹枝發出輕微的聲響。她想發出聲還是不想?憋得越來越厲害了。女旁觀者不得不變換一下蹲的位置,好讓尿憋得癢癢勁兒減輕一點兒。肯定是急得不得了了,誰知道還得忍多久。這時無論如何不行。樹枝搖動的颯颯聲越來越大。埃裡卡自己也不知道,是否自己有意給就本性來說沒有感覺的樹枝幫了忙。埃裡卡撞了樹枝,樹枝用發出惡意聲響來回答。
土耳其人,這個與花草和樹木比與他平時幹活的機器更親近的自然之子突然停止了動作。女人沒有很快發現,還又尖叫了一兩秒鐘,雖然土耳其客人已經放下了控制桿。土耳其人現在一動不動地待著,這也很舒服。剛才他偶然地完全結束了,現在正在休息。他太累了。他聽著風聲。女人現在也在聽,但是直到博斯普魯斯的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