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眼睛:北京和天津有地方專門賣這種假的奢侈品,幾百塊,真假難辯。
再次輪到李烈驚訝了,他看著未央央,他不知道應該不應該相信未央央說的話了,一個尚未步入社會也許一分錢也沒賺過的女孩子來說,價值幾十萬的手錶是個謎,能夠想到用假表送禮也是個謎,她到底是單純無辜的,還是心機重重的?又是誰教會了她這些?他在那一刻看著未央央的眼神非常複雜,他心裡也非常複雜。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心存懷疑,可是他的餘光在這間屋子裡尋找著另外一個男人的痕跡,這讓他的心有針扎式的痛感,他怨恨自己的狹隘,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懷疑。未央央開始褪色了,這朵小菊花開始枯萎了。
他開始怨恨自己,開始無意於未央央的過去,他本來就不應該去想與未央央的未來,他靠在桌邊看著慵懶的未央央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來表達自己那時無以復加的複雜心情:看來,我又欠你幾百塊了。
我搞砸了你的這臺戲,就算是抵消了。怎麼?你怨我嗎?未央央後來說,她竟然還有些漫不經心。
不,恰恰相反。李烈忽然說,他想他確實應該不循規蹈矩了,歷史有時候的確是證明聽話的孩子沒奶吃:曲中正也許真是個正人君子。
也許只是他對你還很陌生。
我只能取一條路走,我將賭注押在前者上。
國家投資就那麼重要嗎?現在任何一家風投拿出幾千萬來也不算是難事,你可以想辦法找風投!
這不是錢的事情,是國家意志,是旗幟,社會效益要比經濟效益重要。
未央央沉吟了一下,忽然說,清官和貪官都好對付,但是,對付一箇中庸的人會讓你不知所措。
李烈說:所以,我要光明正大地要。
未央央沒有接他的話題,她拿起那塊男表戴在李烈的腕上扣好,舉起他的胳膊,笑吟吟地問:像不像真的?
李烈仔細端詳了一下:真的我可能沒見過,見過也沒注意。
那你就戴著吧!除了專業人士沒人看出這是假的。未央央說著將女表也戴在腕上:裝裝門面。
李烈覺得自己心裡還是發虛的。他不至於一塊真表也買不起,自從陳思洛送的那塊表去年在地鐵裡丟了以後,他就沒捨得花錢再買一塊看起來很裝門面的表,假表讓他有幾分失落,從心裡就虛了。但是他竟然無法抗拒未央央的“好”意,她那樣看著他,竟然有幾分風情萬種,撩撥得他心癢癢。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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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這樣吧!李烈想。
你為什麼退學?李烈後來問,從他來的路上,他就想探究未央央的來歷。
未央央愣了愣,看著李烈,笑吟吟地說:被開除了。
李烈當然不會相信,但他看著這個帶幾分書卷氣卻又帶幾分世俗氣的女孩子的眼光是飽含憂患的,就像是他一想起那個弄不好就會半途而廢的天樞一號的心情。
你是不是想問我接下來要做些什麼?未央央的智慧就在於她過於洞悉李烈的思維方式。
李烈看著她,沒有說話,在期待她自問自答。
我不能跟你這個三好生比,你是父母眼中的好孩子,老師的好學生,也是公司的好領導,可我不是。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應該做些什麼,要做些什麼?我沒有理想,沒有信念,沒有未來。
李烈看著她帶幾分憂傷的表情,帶幾分揶揄地說:自知者明!
未央央那天再次沉思地看著李烈,神情慢慢變得舒緩起來:是啊,人貴在自知。可惜的是,人往往會犯同一個錯誤,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所以,我的建議是,你先別那麼急著扔炸彈,先找找周伯謙院士做做工作,你說你行還不行,還得有人認為你行,這個說你能行的人也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