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捨不得的。杜宇的聲音平靜了許多。
那就好辦!未央央的聲音清晰地傳來。
怎麼辦?
你拿著你的書去找你爸,就說要拍電影,記住,我讓你什麼時候說,你就什麼時候說。記住,一定要好好說。如果你爸罵你和我們家的人打交道是找死,你就說是為了你姐也要緩和和我們家的矛盾,你放心,最近你老爸且跟我們套近乎呢!可你千萬別說這主意是我出的,否則你就雞飛蛋打。
未央央的又一出連環計,這一點,他們倒是不謀而合。李烈坐在那張年久失修晃來晃去的椅子上時,有一種說不出的複雜。
未央央送走杜宇時在蒼茫夜色之中,竟然也帶幾分蒼茫地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壞孩子?
李烈看著未央央在路燈下顯得蒼黃的臉,她的那把小算盤精確得讓李烈笑了笑沒說話攬住了那瘦削的肩膀。
一輛車駛過後忽然緊急剎車停下來,緩緩倒回在他們面前,未可成就在這微妙的時候出現,他伸出頭來大聲喊道:央央,幹嘛呢?
未央央看了他一眼:散步!
未可成下了車,藉著路燈的光打量著李烈:喲,這不是那哥們兒嗎?央央,你們?
內行門道 31
李烈回到公司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了,林謙接到他的電話特意出來迎迎他,他們在街口那間二十四小時的外賣店提回了三十幾份宵夜。李烈在上樓時接了個陳思洛的電話,她在那頭冷冷地說:你得意了!滿意了!李烈,你真是太過分了。
就在這時,林謙推開技術部的大門時,看到端坐在那個空著很長時間的座位上盯著電腦的螢幕陷入思索的艾金時猛地一聲尖叫,打破了那安靜。
李烈被他的尖叫嚇了一跳,他急忙不顧陳思洛的反應收了線,提起外賣,三步兩步地上了樓,隔著門他聽到裡面傳來的叫聲中夾雜著艾金的聲音,抬腳踢開了被剛剛重重關上的門,他看到了那個艾金。他看起來神采奕奕,與離開時相比就像是一個病人恢復了健康後的迴歸。他正微笑看著楊林,之後是微笑看著李烈,在李烈看來,他是含情脈脈的,就好像,他們是分離了很久的情人。
艾金站起身來,向他敬了個軍禮:向中國創造工程總指揮報道!
李烈立即把他抱了起來,艾金說:我都把他們安頓好了。
李烈像箇中了大獎的人一樣興奮地難以抑制:我就知道你不會輕易地逃跑,你艾金還從來沒有半途而廢過。
他轉頭看到林謙奇怪的神情知道自己再次失言,但他像所有男人一樣拍打了林謙的肩膀,無聲勝有聲地解釋了自己的那話只是一時興奮。
那你為什麼不勸我留下來?艾金那時就像是一個因為誤解而錯失了姻緣的女孩子在埋怨李烈。
因為我知道你會回來。
楊林大而化之地攬著艾金:金子,你真是我的金子。你真有一顆金子般的心。
林謙的面部神經是奇怪的:走了還回來幹什麼?
艾金笑著說:工作唄!
李烈笑了:老師知道了?
艾金點點頭:我不敢跟老師撒謊。
你一定得到了他老人家的幫助。
艾金微微一笑:他老人家讓我捎話給你,美國的家事,由他來管,我們只管做中國創造。當然,我沒敢提我們缺錢的事。
李烈在那時換來了一絲輕鬆。
艾金說:你不必為我的家事耿耿於懷。
李烈說:你也不必為我的公事耿耿於懷。
艾金說:繼續工作吧!哦?
他想起了什麼似的掏出了一張支票:這是四百萬,我花剩下的,拿去先交房租吧!
李烈推回去他的手。
艾金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