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同你鬥並不在意世子,現在容妃突然重視起世子,若不給她一點甜處,您猜容妃會怎麼做?”
九兒看著他並未說話,李書德把手往脖子邊一橫,然後道,“畢竟太子的子嗣只有世子一個,若讓容妃覺得世子不能為她所用,世子的性命岌岌可危,娘娘你能時時刻刻保全世子嗎?”
九兒抓緊身側的衣裳,臉色因這些話而慢慢緩和下來,“是太子要你來和我說這些的。”
“這些是奴才斗膽猜的。”李書德有些羞赧地說道,略低著頭道,“太子只是要奴才告訴娘娘,想斷得清楚是不可能的,你們還在同一條船上,你們還有一個兒子。”
九兒頓時愣住。
有沒有當我是你男人(15)
不能斷清楚麼……他知道她心底想什麼。
“所以還請娘娘寬心。”李書德又說道,然後行禮告退。
看著空空蕩蕩的門口,九兒五味雜陳,她的兒子、她的丈夫在陪另一個女人過生辰,一個逼死她妹妹的女人,儘管理由如此順理成章。
比起九兒動輒教訓的教育,公子念辰明顯更喜歡雲蘇的放縱寵溺。
公子策不再堅持由九兒教養,自此以後,公子念辰往華昭宮跑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香令說孩子的心就像六月的天,喜惡說變就變,他還分不清生母是什麼,等長大就好了。
每次雲蘇帶著念辰故意經過她面前,兩人臉上開心的笑容常常讓九兒一夜難眠,保全念辰的性命麼?若是念辰由著雲蘇這麼帶下去,他一輩子就毀了。
公子策,你就不擔心麼。
雲龍出征後的一個月,明陵王公子冶重回朝堂,蕭良辰被任命為吏部尚書。
九兒在華昭宮偷得浮生半日閒,蕭良辰人沒到,聲音倒是大老遠地傳了出來,“哈哈,我終於也做了回像模像樣的官。”
蕭良辰乾脆直爽,直像股清風吹散華昭宮內的一殿酷熱。
九兒剛讓香令下去準備些消暑的水果上來,蕭良辰就一腳踏進華昭宮,官袍還是官袍,身上繡紋的花樣倒是不同了,質地比上一件也好一些,蕭良辰一張喜氣洋洋的臉讓他看起來顯得很精神。
相比之下,九兒顯得倦怠許多,久無好眠有些沒勁,蕭良辰大咧咧地走到她面前,闊袖一揚,掀袍跪下來行大禮,“臣新任吏部尚書蕭良辰叩見華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縱然再多煩悶,在看到蕭良辰的大禮後,九兒的心情也禁不住好起來,這宮裡處處讓她壓抑,爾虞我詐,此消彼長,沒有消停的一刻……只有蕭良辰像一股清風,乾乾淨淨的,纖塵不染的。
有沒有當我是你男人(16)
“不過是換了身官袍罷了,瞧把你開心的。”九兒好笑地道,正說著,香令已經捧著水果走進來。
“婆……華妃,你這話說得可不對,我以前是個逍遙侯爺,現在可是實權在握的尚書,尚書你懂麼?!”蕭良辰一屁股坐到桌子邊上,很激動地表示著自己是實權在握的。
“是,尚書大人。不知尚書大人大駕光臨我區區華昭宮有何要事?”九兒順著他的話陰陽怪氣地說道,還帶著彎腰行禮。
蕭良辰正吃著桔子見她這模樣立刻嗆著了,穿著一身莊重肅穆的官袍在那左蹦右跳,拍著胸口好半天才喘過來,恨恨地剜她一眼,“你別嚇我成不,我還不是為了你才來的。”
“為我?”
蕭良辰收起一臉嘻嘻哈哈,放下桔子有些凝重地看向她,“聽說雲蘇又把念辰帶在身邊了?”
九兒忘了,蕭良辰不止是股清風,有時還是一股邪風,才被帶起來的好情緒一下子又降了下去。
宮外有蟬聲嘶力竭地鳴著,九兒坐下來點頭,聲音黯然,“嗯,念辰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