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良好的賢內助,國家大事不歸我管,所以我很好心地沒有插嘴。
黃藥師當然也知道黃蓉在想什麼,笑笑便同意黃蓉與郭靖一齊去了,說是和我在桃花島靜候他倆佳音。
。
辭別了黃蓉郭靖,我們依舊向南走。
因為帶著孩子,走得慢。我們不急著趕回去,是故更加放慢了腳步。
一個鎮子一個鎮子地玩過去,不同的江南硬是看出了百味。
可如此遊玩也不過幾天。
這日,我們走在樹林裡,桃花島已在不遠。走著走著,忽然聽見有嬰孩的哭聲。
此時,我已經被黃寶寶訓練得只要聽見哭聲就會條件反射去哄。可是這回,黃寶寶很安分地在他爹懷裡眨著大眼睛一臉無辜。
那麼?
我把疑惑的眼光投向黃藥師,他聽了一會才道,“哭聲在前面。”
其實這樣的場景我也能猜到一些,約摸是哪家人把孩子丟在林子裡不管自顧走了。現在處處是硝煙,百姓過得顛沛,孩子也沒有辦法養活。這樣丟棄孩子的事也不在少數,可真正遇到,還是會有些傷懷。
黃藥師把黃寶寶遞給我,徑直走在我們前邊。不到百步,轉入林子便可以看見一間破舊的茅屋,裡面隱隱約約傳來嬰孩的哭聲。
黃寶寶也聽見了張大嘴準備和裡面呼應,我眼疾手快地掐掐他的小臉開始威脅,“黃寶寶同志,你要是敢哭,你娘我今天晚上就斷你糧!”
威脅很有效,黃寶寶乖乖地閉上了嘴。
哼,知子莫若母,這個小娃娃一張嘴我就知道他想做什麼。不過他到底是怎麼聽懂我威脅的?血濃於水也可以解釋這種怪異現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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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要話題糾結在這裡。現在的重點是,裡面有個孩子在哭。我和黃藥師對視一眼,他走上前推開了房門,我跟著他的腳步往屋子裡瞅。
裡面坐著一個女子,手上抱著大概五六個月的嬰孩,嬰孩哭得聲嘶力竭,那女子滿臉無措與悲傷,連我們進來也沒有發現。
看來並不是我想象中的棄嬰事件。
所以,現在,啥子情況?
“這位夫人,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嗎?”我走近那女子試探著問。
女子抬起頭來,滿面淚痕,“我的孩子沒有奶水喝了。”
這個女子的臉實際上非常標緻,可惜的是,太瘦了。我瞧了一眼她懷裡的孩子,問,“這孩子多大了?叫什麼名字?”
女子聽我這麼一問像是忽然晃了神,半響才道,“孩子五個月了,叫過兒。”
“過兒?”我覺得這個名字非常熟悉,咀嚼半天,“過兒?!!”
如果我沒猜錯,現在在我面前哭得慘絕人寰聲嘶力竭的是楊過,而這個女子是穆念慈?!!
好吧,為了楊大俠為了小龍女姐姐的幸福,我助人為樂也是沒有錯的。
“你是穆姑娘嗎?”不過,助人為樂前還是要問清楚身份。
女子彷彿很驚訝地樣子,“你認得我?夫人是?”
我看了一眼黃藥師,這才想到,穆念慈是沒有見過黃藥師的。而我與她也僅僅是在牛家村見過一面,我現在圓潤了那麼多(不管我說是圓潤就是圓潤,誰提胖我和她急!)認不出也是應該的。
我介紹了一下,“穆姑娘,還記得我嗎?我是念想啊。我們在牛家村見過的。”
她叫了一聲,“啊,我記起來了,你是那位白衣公子的……”
“妹妹。”我打斷她的猜測,拉了黃藥師來,“這是我相公,黃藥師。”又抱了黃寶寶給她看,“這是我兒子黃寶寶。”介紹完之後,我也不理會穆念慈的目瞪口呆,把黃寶寶扔給他爹,轉而抱起了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