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只留下達達利亞以及被切分出來的,幼年版的[博士]多託雷。
小男孩彎了彎眉眼,那張古怪的鳥喙面具下,只瞧見那兩個梭黑的洞口,透出詭譎的紅色眸光。
被你丟棄在床上的《惡女手冊》被小男孩拿在手上翻閱,本是光潔的書頁在他的手中瘋狂翻動,漸漸滲出字跡。
密密麻麻的紅黑色字痕鋪天蓋地到讓人犯密集恐懼症。
達達利亞的瞳孔在看到字痕後一瞬間放大,青年的聲音有些急切,又像在尋求證實,“成為[災降]是什麼意思?”
多託雷的手撫過書頁,本是顫抖的字跡在他的撫摸下竟然顯得有些乖巧。
難以置信。
“字面意思。”
小男孩合上書頁,這句話算是回應。
達達利亞眼睛一瞬間放大。
執行官[災降]。
至冬國的利刃,在他未成為執行官以前就是不可提及的可怖的存在。
有傳聞說,[災降]的實力是女皇也要忌憚的存在。
在他成為執行官之後,才驚訝地發現,[災降]竟然就是突然消失的玩伴,也就是你。
青年藏在厚重斗篷下的手突然不可抑制地顫抖,所有的推論都在指向同一個結果。
你回來了。
他下意識舔了舔乾澀的唇角,由於寒冷乾燥起皮,溼潤的觸感擦過粗糙的唇。
“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誰知道呢。”多託雷眯眼笑了笑,“或許是受不了一次次實驗的折磨了吧,真可惜,我差一點點就能把[她]的靈魂拽出來了。”
他的聲音帶著些可惜,很難想象小孩稚嫩的嗓音竟然也會空靈到讓人渾身發顫的地步。
“我還特意給[她]做了一個容器。深淵的東西這麼脆弱嗎?”
多託雷嘆了口氣,推開門走了。
冷風吹起達達利亞的額髮,細長的黑色睫毛染上點滴雪花,海藍的眸望著窗外颶風吹起的雪。
心頭堵住很久的洞口,石堆開始鬆動,喜悅順著碎石滑落。
思緒飄揚到了很久遠的時光。
[災降]出事時,達達利亞還在清理委派給他的任務,當他接到這個訊息急匆匆迴歸時,你卻完完全全變了樣。
散兵提醒過達達利亞,讓他離你遠些,可當時的他並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直到見到了“潘彌莎”。
一個從深淵裡爬出,企圖佔用你身體的惡臭靈魂。
[她]學東西很快,靠著那點殘缺的記憶,只用了幾天時間,甚至連面部表情,習慣都與你別無二致。
有些時候他真的懷疑你回來了。
不論他是阿賈克斯還是達達利亞,帶“潘彌莎”走過多少地方,嘗試讓你回來,可都沒有效果。
時間越是久,有些觸感也越是麻木。
某些時候,[她]的偽裝達達利亞都難以辨認。
在一個破碎的雪夜,他終於徹徹底底放棄了。
他瘋狂地執行任務,企圖用這些擁堵的時光擠掉對你的思念。
多託雷的實驗進行了一次又一次,異面靈魂始終不肯退讓半分,[她]天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