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形掩蓋在執行官們統一的長袍中,狂風將衣襬吹得亂舞,亦如她墨長的黑髮。
那雙淺棕色的眼睛透著冰寒,整張漂亮精緻的臉面無表情。
“塞爾達那。”你呼喚著這個名字,困惑地歪了歪腦袋。
“我沒有見過你。”
“是什麼勇氣讓你覺得,自己有資格擔任十一席執行官的位置?”
“畢竟,我沒有出手,你已經輸了。”
少女笑了,眾人只記得狂風中揚起的髮絲與刺目的紅光。
潔白到一塵不染的衣襬重重垂落,颶風在一瞬間停止。
碎肢四處散落,血跡順著潔白的大地滲透,少女所站立的地方已經是一片血紅了。
其餘官兵們齊齊跪倒,額前已經是冷汗涔涔。
他們無比慶幸自己不是嘲笑執行官的一員。
達達利亞抬腿踏近,風帶來不遠處的血腥氣息,他聞到了強者的味道。
“軍法裡,妄論執行官應該怎麼處罰的?”少女撓了撓頭,自言自語,“啊,不記得了。”
少女嘟囔了聲,“那就殺了吧。”
血跡編製成細網,堅韌的血絲將人肢解,颶風中心跪立的人甚至連尖叫都發不出。
當達達利亞靠近你時,那雙漂亮如藍寶石般的眼睛瞪大,他找了那麼久的玩伴,居然就是十二席?
“災降?”
你掀起眼皮,不鹹不淡“嗯”了聲。
青年卻好像特別開心,像只大尾巴的狗一樣在你身旁晃來晃去,“你還記得我嗎還記得我嗎?”
聽到你冷淡的“不記得”時,青年頭上的呆毛似乎都隨著那雙眼眸暗沉了下去。
但旋即,青年又開心地衝你道,“你剛剛是為了我打架嗎?夥伴,你看起來變強了不少,我們分別的這些時光,我也變強了很多,你要不要和我打一架啊?”
你:“……”
“誰和你是夥伴了!”
“啊?我們可是最好的夥伴誒!”
青年眼底透著委屈,興致懨懨。
你困惑地瞥了眼他的臉。
嗯,好看。
那他說的就是對的。
好看的人就能當朋友。
散兵是你的朋友了,達達利亞好看,也可以是你的朋友。
少女頓了頓,淡聲應下,“真拿你沒辦法,誰讓你長得和第六席一樣好看。”
“那我們當朋友吧。”
你補充道:“朋友間就不要打架了。”
要是沒控制好力道,會傷到他的。
達達利亞:“……”
他竟然一時不知道是該沉浸在無法戰鬥的悲傷中,還是該沉浸在找到你的喜悅中,還是說他應該慶幸失去記憶的你是個看臉認夥伴的人。
……
本該淡去的記憶在那一晚瘋狂衝擊著達達利亞的腦海。
青年徹夜未眠。
他急匆匆走出了房門,甚至沒有聽見家人的詢問。
他只知道,自己在你的寢殿外眺望了一整夜。
他早該知道的。
那雙清澈透亮的眼睛,喜歡吃糖的習慣,偶爾蹦出的難以理解話語……
可他卻認為,是那個深淵裡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