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說話,只是將我抱在懷裡。我依偎在他懷中懇請他:“將來不論我做怎樣的決定,我都希望你能站在我這邊,支援我”
他很乾脆地回答我:“好”。
我出院的時候,在父母的勸說下,做出了讓步,被江樺接了回去。剛回來的日子,江樺很用心地陪著我,我們曾經的甜蜜似乎又回來了。直到那晚,江樺沖澡,手機意外響起,我替他接聽了電話,是李素心的聲音。
在我的苦苦逼問下,李素心承認離開公司後,又再次被婆婆沈瑛聘為公司的特許顧問。我的大腦嗡嗡作響,唯一的反應是,江樺和他母親聯合起來欺騙我。
我推開浴室的門,將手機向他砸去:“為何要騙我說李素心離開了?”
他急忙掩飾:“媽說公司還有一些專案是素心在跟,所以……”
“為何要欺騙我,一次又一次!”我腦袋疼地厲害,舊時的記憶一波又一波襲來。我跑到床頭拿出止痛片,一口吞了下去。
“曉依……”
我將檯燈直接砸向他,冰冷說道:“我們離婚吧”
“我和素心只是普通朋友,已經告訴過你很多遍了,你不要再疑神疑鬼的,好不好!”他在向我發火。
“是,你和你媽說的永遠是兩個版本。我是該信你,還是該相信你媽”頭撕裂的疼,我渾身在冒汗:“我不想再繼續耽誤你了,我們離婚吧”
他一把抱住我:“你說過,會相信我的。為何我們的信任基礎如此薄弱?”
“你媽說的對,我們一開始就不般配,是我在高攀你。工作上幫不了你,生活上又照顧不好你。何必再相互折磨,傷害我們彼此呢!”我冰冷地望著他:“這次,我想的很清楚”
許久,他鬆開我,只丟下了一句話:“我們彼此冷靜一下吧。明天我剛好要出差,等我回來再說吧”
他去了書房,我則將臥室的門鎖上。他離開後,我獨自一人留在偌大的宅子裡,死寂沉沉。所到之處,竟是滿目瘡痍,有過無數次的爭吵,和不願回想的意外。
我開始憎惡黑夜。因為在夜裡我會時常做噩夢,夢見孩子流著血的臉。我拼命去抓他,卻怎麼也抓不住。我不敢在黑夜中入眠,靠著安眠的藥小睡片刻,便會被驚醒。
毛俊來看我的時候,我央求他給我加大藥的劑量。他目光中透著不忍和落寞。我卻無視他的同情。不論白天或是夜晚,我憎惡自己醒著,醒著便要去面對。我用藥過度,差點再次斷送了性命。
這次住院,我的婆婆很意外地來看望了我。她還是和過去一樣高高在上的模樣:“你鬧成這樣,已經夠了。江樺是個有事業心的孩子,為他也為你好,你們還是趁早離婚吧”
“從我踏進門的那刻起,你就沒有看好過我,不是嗎?”我虛弱地問道。
“你捫心自問地問自己,你夠愛江樺嗎?”她在指責我。
“是,大多時候,都是他在寵我”我坦誠承認道。
“素心只是個幌子,你比誰都清楚,你根本不信任婚姻,不信任你自己的丈夫”她自以為是的認為我不夠愛江樺。我委屈地哭道:“我愛他,一直在努力做好一個妻子,一個兒媳,是你不相信我……”
“我兒子這不是育兒所,沒有義務將你當成個孩子來寵。”
或許她說的對,我不該求江樺將我當成個孩子,而給不到他幫助。出院後,我給江樺留了份離婚協議,便從他的宅子搬回了父母留給我的老宅。
我在去二樓的樓梯口徘徊了許久,終於鼓足勇氣,走了上去。我扶著把手,腳步緩緩落在每個臺階上,彷彿用了一生才將他們走完。推開那扇塵封已久的父母曾經住過的房間,熟悉的感覺和夢裡的死別全部襲來。我用盡力氣推開窗子,窗簾隨風而起。而我卻已淚流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