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甩沒甩開。

周堯見封姜只跟蹤，並沒有上去拿人的意思，慢慢的，也悟出點味道。

這個賊，應該很不一般。

四皇子那樣重視，再聯想到方才兩位皇子訂下的賭約‐‐這個賊可能同皇室重寶失竊有關？

這樣的話，大皇子定也會很感興趣。

跟著盯，許有不一般的收穫。

想到賭約，周堯就有點忍不住想笑，一個大皇子，一個四皇子，掌握著幾乎整個楚國的權勢命脈，竟然當街打賭，還提出輸了就退出奪嫡的這種話……

簡直開玩笑！

繼承江山的大事，誰家皇室會決定的這般草率，荒誕，不莊重？

偏偏兩個皇子一本正經，周遭人還都沒覺得不對。

楚國大勢如此，早晚要完。

想想上輩子楚國後來的連年戰火，百姓們遊離失所，多地十室九空，周堯心起憾意，他想，他是不是能……做點什麼？

……

賊人慢悠悠的兜圈子，封姜和周堯好整以暇的跟。

封姜心裡有疑問，肯定要問。

但直接問，顯的自己弱氣，聰明的大週二皇子也不一定會正經回答，沒準還會遛他玩。

想了又想，不如保持如今的人設，逗一逗撩撩閒，把周堯弄的炸毛或情緒微微激動，沒準嘴一禿嚕，就說實話了。

&ldo;我說你這腿，好像有點短啊。&rdo;

一上來就是惹事約架的節奏。

周堯看著遠處的賊，深呼吸一口，笑了：&ldo;我倒覺得正合適，像你那麼長，肯定處處不方便。&rdo;

封姜沒想到對方會是這種反應，怔了片刻。

周堯便繼續：&ldo;桌底太窄，床不夠長，被子總是短一截，春夏秋冬腳受涼……這些年你過的，一定很辛苦吧。&rdo;

他還輕輕嘆了口氣，一臉關愛殘障人士的憐憫。

封姜：……

&ldo;你這身體……&rdo;

&ldo;我這樣的身體跟蹤人最合適了，沒有武功，不給人壓力，十分無害，人們只要不瞎，就不會懷疑我。倒是你，離我遠點，咱倆不熟，出事了別連累我。&rdo;

&ldo;你這臉……&rdo;

不等封姜第三次挑起話頭，周堯先說話了：&ldo;你就不怕我告訴四皇子？&rdo;他目光清澈，眸含調侃，&ldo;你這樣不遵上令，不與我為敵，反與我合作，不動手欺負也沒有殺念……四皇子會你罰吧。&rdo;

封姜終於抓到了機會，眼梢痞痞一翹：&ldo;若是你，我就認。&rdo;

彷彿這不是事一樣。

可這怎麼可能不是事？四皇子脾氣陰戾兇殘，一言不合就殺人，封姜真要因這事被告了，四皇子怎麼會放過他！就算他使盡本事成功逃跑，不受半點影響，卻是不可能。

……不管什麼樣的結果，都雙手接過麼？

就這麼沒原則？

周堯突然就有些不高興：&ldo;你對誰都這樣？&rdo;

語調較之平常有些怪奇，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內裡挾了多少酸意。

封姜呲出一口白牙：&ldo;你是第一個。&rdo;

這話，他說的很實心。

完成任務的方法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