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著你是來賞雪的？

&ldo;愣著幹什麼，坐啊，&rdo;封姜拍拍旁邊的位置，好像他才是主人，周堯是客，&ldo;明天大約又要幹架，咱們平和一回，喝口酒。&rdo;

周堯靜靜看著封姜熟悉的，年輕的臉。

他們距離不太遠，周堯能聞到封姜身上的味道，很淡，很暖，好似松柏。他心頭有些悸動，有些忍不住……

&ldo;你確定‐‐要我坐下？&rdo;

周堯舔了舔唇，舌尖滑過唇畔，留下點點濕潤。

封姜正在研究酒壺口，頭也不抬的道：&ldo;我今天不打架也不殺人，你不用害怕。&rdo;

周堯一掀袍角，笑眯眯坐下：&ldo;我是擔心你害怕。&rdo;

&ldo;我害怕什‐‐&rdo;

封姜研究完酒壺口試過，一抬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周堯，話音頓住，&ldo;你冷？&rdo;

靠這麼近？都快捱到他懷裡了！

周堯眼梢斜勾：&ldo;嗯，我冷，很冷。&rdo;

小哭包離的太近，封姜略有些不自在。

他是武人，習慣和人保持安全距離，和誰這麼近……還真沒有過。

意外情況不算。

但是周堯的靠近，只讓他感覺有些不自在，並不反感，也不厭惡。

而且周堯臉上笑容很奇怪，像是在……挑釁？這是故意的？想讓他認輸躲開？

封姜更不會退了。

他把酒遞過去：&ldo;來一口。&rdo;

周堯愣了愣。

這酒，封姜開啟就喝了一口，沒杯沒盞的，要他喝‐‐就著壺口喝麼？

見他不動，封姜挑眉，似在嘲笑：大周皇子就是嬌氣，矯情，沒杯就喝不了酒了？

周堯哪會吃這個激將法，直接接過壺，對著封姜剛剛喝過的地方，仰脖就喝了一口，十分豪邁。

酒很辣口，周堯被激的眼梢微紅，還不忘挑釁的看封姜一眼。

這一眼有點要命，配上內裡桃花，背後白雪‐‐

封姜都有點口乾舌燥了，感覺兩個人喝一壺酒是個蠢主意……可以前也是這樣啊！

小哭包不得了啊，厲害大發了！

封姜板起臉，神情十分嚴肅：&ldo;怎麼樣，可暖了？&rdo;

周堯一怔。

方才……並不是刻意挑釁，是因為他說冷麼？

周堯眼眸垂下：&ldo;用不著你操心。&rdo;

封姜嘖嘖評價：&ldo;你這性子不好，太彆扭，太難交朋友。&rdo;

&ldo;我不想和你交朋友。&rdo;

&ldo;我也不想和你交朋友。&rdo;

周堯：……&ldo;那你來幹什麼？&rdo;

封姜看著漫漫雪色，慢悠悠喝了口酒：&ldo;刺探情報。&rdo;

直白的不能再直白。

他緊緊盯著周堯眼睛：&ldo;賞雪，喝酒，談天說地，順便‐‐刺探情報，周堯，你敢麼？&rdo;

周堯笑了。

他長眉舒展，斜斜入鬢，目光清亮幽深，似靜夜星空，透著誘人神秘：&ldo;偷雞不著蝕把米這句話，方護衛該是聽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