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守衛，和正在通順流程的周帝，其他人是比較閒的，很快，這裡有了觀眾。

朱貴妃和皇子，哪個身份都不一般，人們不敢太往前，只敢在後面悄悄的看。

王珈最八卦，很快看清了四外人群，悄悄手掩鼻前清咳一聲，提醒周堯。

周堯心裡就明白了。

正想著怎麼開始表演，以一個怎樣的切入點進去為好，朱貴妃就送機會來了。

&ldo;你父皇正在忙，有什麼事，先同本宮說。&rdo;

&ldo;同你說？&rdo;周堯眼梢一挑，蘊著足足的意味深長，&ldo;你能代表我父皇？&rdo;

朱貴妃平時代表慣了，發號施令不知凡幾，這回照習慣，下巴高高抬起，目光透著篤定與優越：&ldo;本宮的決定，就是你父皇的決定。&rdo;

周堯眼睛眯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ldo;我竟不知，我大周朝何時姓朱了？&rdo;

他這話沒壓著調，聲音很大，皇陵外又空曠，方圓百米幾乎都能聽到。

內裡夾雜了什麼隱意，是個人都能聽明白。

朱貴妃雖然有這心思，也真心在準備，覺得自己有這本事，可到底大周朝還在，權力尚未顛覆，這事，她敢做，話，卻不敢這麼說。

&ldo;你胡說什麼！大周自是姓周，何時姓了朱！&rdo;

周堯入鬢長眉斜斜揚起，削出刀兵般的鋒利：&ldo;娘娘的決定，都等同於我父皇的決定了……心裡想什麼，竟還不敢承認？&rdo;

朱貴妃眯眼：&ldo;這裡是大周皇陵，你父皇就在站在最裡面的祭臺前，四外皆是重兵，大臣‐‐二皇子，本宮勸你說話小心些，惹怒了祖宗，頂多給你來個晴天霹靂，惹怒了你父皇，你今日，怕是不能好好回宮了。&rdo;

周堯卻笑了。

負著手，昂著頭，笑的俊逸優雅，又帶著無邊諷刺。

&ldo;你知道麼？為什麼有的人可以坐上那最高位，手握天下權？&rdo;他逼近朱貴妃，聲音壓低，&ldo;因為他們心中無畏。想好了，決定了，就破釜沉舟去做，前怕狼後怕虎的人……娘娘，是坐到那位置的。&rdo;

&ldo;你‐‐&rdo;

不等朱貴妃說話，周堯一振袖，直接揚聲阻了她的話：&ldo;既然娘娘這般想聽，同你說也行！&rdo;

&ldo;此次我為質子，穿越楚地，經歷了一些事情，到了吳地，又倍受其皇室關愛，出使越國，幾番往來，收穫不少，最大的就是‐‐二十年前的事情，知道了不少。&rdo;

周堯眉眼冷厲的盯著朱貴妃：&ldo;姜皇后‐‐想必娘娘還記得。&rdo;

朱貴妃心下一跳，眼睛凌厲眯起，咬著牙，壓低聲音：&ldo;你想說什麼？此處是皇陵，你給本宮小心說話！&rdo;

&ldo;姜皇后是怎麼死的？當年突厥騎兵突襲，又逢宮變，娘娘在裡面做了什麼？狸貓換太子‐‐娘娘對此好像很熟悉？恪嬪是怎麼死的，娘娘這些年草菅人命，玩的可還歡快？娘娘身邊的老太監，手下訓練的姑娘，倒是本事高超，連吳地越國皇宮內闈之事都敢管敢插手，娘娘的野心，是不是太大了點！&rdo;

他說話聲高迅速，且有節奏，清晰遠揚，幾乎讓在場所有人聽的清清楚楚。

每說一句，似乎就有輕微抽氣聲起，每說一句，就似在人們心中砸下重錘。

他突然如此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