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在這裡享用了早餐。山下的湖泊草坪和櫻花林盡收眼底。風景卻是極秀麗的。
“如果讓代宗家知道我們在她的望星亭裡吃早餐。只怕會罰我閉門思過了。呵呵。這個地方。她可是從來不許旁人輕易來的。”伊藤京笑了笑。
他這兩天刻意地和陳瀟拉進關係。雖然陳瀟明明知道對方的用意。但是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一心對你客氣。也實在很難生出惡感來。倒是看這個傢伙越來越順眼了。
“代宗家此刻應該是起身了。她請陳瀟君在心劍齋裡一晤!”
伊藤京的表情嚴肅了起來。提到了“心劍齋。”他地神情更是凜然。
心劍齋是這泉流宮的最核心的地方。也是上辰一刀流的內堂聖地。位置也在這山上。距離陳瀟昨晚居住的那個別院並不算太遠。只是卻隔了一片小樹林。
這心劍齋的周圍是一圈滿是青苔的石牆。看上去已經頗有年頭了。卻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經過修繕。彷彿是刻意保留它的古樸原貌一般。
走進了院牆。裡面地院落卻很是寬敞。左右兩角是兩個角樓。院子裡青色的大石板鋪地。極為工整。在兩旁還鋪設了若干蒲團。
至於於那裡面的劍齋內堂。倒並不如陳瀟想象之中的寬敞了。也就不過七八十平方。看上去頗有小氣。想來是古代建築。開創的時候。也沒想到上辰一刀流能有今天如此的氣候吧。
內堂太過狹窄。已經無法容納足夠的人數了。所以乾脆就把內堂兩側地牆壁開啟了。弄成了半敞開式。和外面地院子幾乎連成了一體。
遇到有集會的時候。主家坐在內堂地中間位置。其餘人自可以坐在院子裡的蒲團上。
這些是伊藤京介紹的。陳瀟和他走進來的時候。立刻就有幾個一身黑色武士袍的武者上來將兩人引了進去。陳瀟才進來。就看見了在院子裡。兩邊的蒲團上。已經坐了七八個人。都是年過中年的。最年輕的看上去也至少三四十歲了。這些人都是身穿和服。款式嚴謹。一看就是正式重大場合才會穿的盛裝。每個人都是神色嚴謹。表情肅然。跪坐在蒲團上。腰板都挺得筆直。
其中那個昨天輸給自己的神宮平八郎也在席。位置是右手上的第一個。只是神宮平八郎的臉色蒼白。似乎昨天受的傷還不曾痊癒。臉上缺了幾分血色。精神也有些萎靡……其實他的傷並沒有那麼重。只是輸給了陳瀟。心中的挫敗感卻遠遠勝過外傷。
陳瀟一看這個場面。就是心中一怔:似乎。今天有什麼事情?如果只是為了迎接自己。似乎不會弄這麼大場面吧。
那內堂裡。正中是三個四扇開屏的軟座。想來是主家地位置了。正中間地一個位置空著。大概是宗家的主位。
陳瀟走進院子的時候。兩旁的那些中年武者都眼睛盯著他。卻沒有人開口。正襟危坐。只是眼神起不免追著陳瀟看。陳瀟心中有些茫然。就看見了坐在正中間主位左側的軟席上。唐心正對自己含笑而望。
唐心一身白衣如雪。腰間是一條寬腰帶。卻將女孩子盈盈的腰肢束了起來。眉目之間依舊是那恬靜如水的樣子。長符肩。只是面前卻放了一方長匣。正是菊葉紋刺!
唐心望著陳瀟。眼波輕柔。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抬起素手對陳瀟招了招。輕輕開口。溫言道:“陳瀟君。請過來坐吧。”
陳瀟不明其意。倒是唐心這麼一句話。卻讓在場地其他諸人全部動容!
眼看陳瀟大步走上了內堂。唐心轉頭吩咐了一句。一個蒲團就放在了唐心的身旁。眾人臉色都變了!唯獨伊藤京神色從容。卻彷彿早就知道。
陳瀟皺眉。猶豫了一下。卻知道現在不是開口說話的時候。硬著頭皮坐了下來。
要知道。在這種時候。自己一個外人。坐在人家流派之中的內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