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海狐水上偵察機彈射了出去。這架老式的雙翼機在海面上搖搖晃晃的一邊向坎貝爾島飛去一邊爬升,待它爬升到一定高度時,機上的聯絡員透過訊號燈出莫爾斯訊號:“它正在向北行駛!”
紐西蘭人正期待自己的偵察機能夠傳回更多的情報,可就在這時,島嶼那端傳來了密集地炮聲,德國人的高射炮彈猛烈的朝空中的那架海狐砸去。艦上的紐西蘭官兵不由得為自己的飛行員捏了一把汗,艦長連忙下令:全向北行駛!
老式的雙翼偵察機雖然被氣浪顛得上下左右的搖晃,卻始終沒有如德國人所期望的那樣被擊落,但空中飛散地彈片還是給它帶來了一些傷害,在略過坎貝爾島上空不久,它在空中盤旋半周,以比爬升時快得多的度滑向海面,逃離德國高射炮火的威脅後最終降落在了坎貝爾島和紐西蘭輕巡洋艦“阿基里斯”號之間地海面上。
島嶼的另外一邊,高射炮火停息了。但兩舷和艦尾甲板上仍瀰漫著濃烈的硝煙味道,艦員們腳邊滾落著赤黃的彈殼。就在這時,張海諾接連下達了兩道極為重要地命令:“艦載偵察機攜帶小型炸彈起飛——目標敵方偵察機。戰艦全轉向——折返向南航行!”
德國海軍使用的戰鬥機,兩在空中交手的結果未可知,但如果一方攜帶有小型炸彈而另一方受傷迫降海面時。情況就很不一樣了。
從坎貝爾島上空飛過之後,德國飛行員很快就在光線尚未完全黯淡下來的海面上找到了迫降的紐西蘭偵察機,同時也看到了正趕去救援地紐西蘭輕巡洋艦,它並不忙著攻擊,而是和紐西蘭偵察機一樣先將島嶼這邊地情況利用訊號燈送給母艦,然後才使用自己所攜帶地小型炸彈攻擊那架海狐——這種比手榴彈大不了多少的炸彈攻擊戰艦難有作為。但對付機體脆弱地飛機就不一樣了。只見頭一枚炸彈落在距離海狐十幾米開外的海面上。雖未對其造成直接威脅。卻讓紐西蘭飛行員和他們軍艦上的人員大為驚慌,他們連忙用艦上的2乒乓炮驅趕德國偵察機。但這種輕型防空炮對遠距離的目標缺乏足夠的殺傷力。ar慌不忙的拉高、盤旋,然後又在海狐頭頂扔下兩顆炸彈,一枚幾乎將它的左邊機翼炸爛,另一枚則遠遠的失的了。
紐西蘭人忙於從德國偵察機手裡救回自己的偵察機飛行員,卻忽略了仍在這片海域且更具破壞力的角色。此前表現良好的紐西蘭艦長還以為德國人只是像籍此來逃脫盯梢,但就在他們救起落水飛行員時,卻冷不丁現從坎貝爾島北面溜出一條黑影。在璀璨的星光下,它碩大的主炮塔散著駭人的寒光,粗黑的炮口更是極具威懾力的齊指向海面上的紐西蘭巡洋艦。
“距離5213,方位292!”
在“格拉夫。施佩海軍上將”號主甲板下面一個四周都是裝甲鋼板的艙室裡,一群軍官和士兵正坐在操縱檯前。不管外面天氣多麼惡劣,也不管海上風大浪急,這裡始終是十分肅靜和秩序井然。室內除了低沉的命令聲和火力控制雷達分隊的報告聲之外,只能聽到價值昂貴的儀器工作時出的輕微嗚嗚聲。艙室中央,置放著黃綠色的雷達熒光屏。螢幕上顯示出從裝在外部桅杆上的天線接收到的目標回波。
為了使熒光屏上的回波看得更清楚,艙內的燈光調得柔和暗淡。在熒光屏顯示影象的同時,儀器上的刻度盤、指標和旋扭在轉動,各種報告透過電話傳遞出去。如果去掉官兵們身上穿的軍裝,那情景真好像是一群中世紀的巫師在舉行神秘的儀式。當然,他們並不是在**那些虛假的魔法:用針去戳蠟做地人像,使敵人喪生,或試圖從地獄裡召喚出惡魔來。他們是在施行一種新的“法術”:他們可以不受黑夜阻礙的找到數海里之外的目標,並指示艦上的大炮準確轟擊對方。
“它開火了!”
紐西蘭籍輕巡洋艦“阿基里斯”號上,瞭望員出聲嘶力竭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