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抱著其他的目的,還不得而知。
想到這些,張海諾非常平靜的說道:“夫人,你是在勸說一位海軍元帥背叛他的元嗎?很抱歉,我是元最堅定的追隨者之一,我也堅信這場戰爭能夠給德國帶來好的轉機!現在,我本可以就此把你抓起來送到黨衛隊手裡的,但我不會這麼做的。不過,今後請你不要再來找我,我們的友誼到此結束吧!”
芬娜十分驚訝,她直直的看著張海諾,末了,以一種小女人的哀傷說道:“我們之間……真的連友誼都不能存在了嗎?我曾經認識的那個海諾,我記憶中的海諾,難道就是這樣的嗎?”
嬌媚對於張海諾完全不起作用,他大聲提醒道:“忘記過去吧,馮。海倫格夫人!德國正面對最強大的敵人,每一個德國人,都應該將全部的精力奉獻給國家!”
在張海諾已經起身的情況下,芬娜坐著抬起頭,眼中噙著淚花,“尊敬的海軍元帥閣下,我們所有人都毫無保留的為國家奉獻了自己的力量,但是,我們看透了那個人的瘋狂與邪惡!我們寧願戰死沙場,也不要……”
這未完的話語,讓張海諾幡然醒悟,儘管如今的黨衛隊並不像歷史上那樣的黑暗與恐怖,但沒有人能夠改變阿道夫。希特勒滅絕猶太人的決心,自這位元執政以來,已經有數以十萬計的猶太人遭到迫害,而且隨著戰爭的爆,德國政府的反猶太舉動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張海諾慢慢的坐回沙上,“我曾聽到過關於夫人有猶太血統的傳聞,但我也看過黨衛隊的記錄,夫人是純正的日耳曼人,這點不用擔心!”
芬娜的表情中一點也沒有意外的成份,她拿起細頸的玻璃酒壺,往自己杯子裡倒上半杯酒,這次,只抿了小小一口。
“元帥閣下也憎惡猶太人嗎?”
“呃……”張海諾停頓了一下,確定了自己該說什麼之後,才繼續開口道:“我不憎惡任何民族,確切的說,我並不是一個民族主義者!”
“元帥閣下果然是個正直的人!”芬娜這次的恭維似有幾分仰慕之意,她沉沉的嘆了一口氣,“我確實有猶太血統,如果不是動用一切的關係改變了那個既定的事實,我現在也應該在某處隔離區吧!”
“抱歉!”張海諾說出口之後,才現自己不該說抱歉的,那不僅僅是個禮貌的用辭,更是一種致命的同情。
芬娜搖搖頭,“其實,我們一直都在努力拯救那些無辜的老人、婦女和孩子,但我們的力量實在有限,只能每天眼睜睜看著他們陷於苦難之中!我們想了很久,終於想到了這場浩劫的根源,那也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以自己對阿道夫。希特勒的瞭解,以及這位獨裁者的種種作為,張海諾並不像他自己剛才說的那樣是“堅定的追隨者”,只不過,在他看來希特勒在特定歷史時期的作用是無可替代的,至於這個特定的歷史時期,就連他自己心裡也沒有一個明確的界定。
張海諾長久的沉默,讓芬娜的想法生了一點變化。
“抱歉,尊敬的海軍元帥閣下,其實我不該在您這裡說這些的!”她放下手中的酒杯,一邊說著抱歉,一邊想要站起身來,但一個踉蹌又跌坐在沙上。
“夫人……沒事吧!”張海諾站了起來,只見芬娜搖搖頭,從手袋裡掏出一塊白色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臉。
“抱歉,元帥閣下,請送我回去吧!”她輕聲說道。
張海諾看了看她的酒杯,很難說兩杯半的紅酒能夠對一個女人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但她至少看上去行動有些吃力。在最短的時間裡,他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
“現在專列都開走了,臨時安排恐怕也不安全,夫人……你就留在這裡休息一晚上吧!我讓人給你安排客房!”
芬娜緩了緩,抬起頭,滿臉歉意的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