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動,結束休息返回指揮室的高階參謀們,也難得的保持著沉默……
不知不覺間,海面上不再漆黑一片,暗灰色的光線取代了無盡地黑暗,人們逐漸能夠看清舷窗前方的炮塔和甲板,看到冒雨執勤的水兵們,看到昂指向遠方的粗長炮管……
“將軍,我們剛剛截收到水神號的電報!”負責通訊的參謀官匆匆跑進指揮室。
“什麼情況?”托維側過頭。嘴角有些不自然的顫動。
參謀官回答道:“他們用雷達探測到先前疑為受損的那艘德國戰艦,已經從昨晚1o點的位置向東移動了約4o海里!”
聽到這個訊息,在場地高階軍官們不約而同的做了一個動作:抬手看錶。這時候已經是早上5時許了。
“4o海里?”托維像是在求證這個數字的準確性,又像是要表達自己內心地“小小”驚訝。其實用不著多做分析就能讀出這個數字所反映的事件那艘德國戰艦正以大約每小時6海里不到的平均度向法國海岸行駛!
老將們這時候都還很沉得住氣,沒有人脫口說出“那艘沙恩霍斯特級戰艦真的受損了”之類的的問句,但是眉宇之間,有人滿懷期待,有的真進入深層次的思考,總之在場沒有完全無動於衷的。
“先生們!”托維突然轉過身,看著“高階參謀團”地老頭們大聲說道:“現在有兩種可能,第一。那艘德國戰艦真的出故障了,第二,那艘德國戰艦並沒有真的出故障!我們的選擇也有兩個,第一,主動攻擊,第二,不主動攻擊!”
大概沒有想到這位並不受高層絕對信任的艦隊司令會突然丟擲這樣看似拗口無趣但卻十分尖銳的問題,這句話的言下之意便是在問:我們打是不打?
打是不打也許就在一句話,但要說出這句話卻不是一時意氣可以做到的。在深思熟慮的同時,還得扛上一副沉重地擔子。身經百戰抑或是閱歷豐厚的老將們一時間都沒有吭聲,異樣的沉默持續著,令指揮室裡年輕一些的軍官們體會到了何所謂真正“令人窒息的氣氛”。
托維轉過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右手邊不遠處的少校參謀,這位高個子的軍官看樣子早有準備,因為他剛才就用鉛筆在自己那牛皮封面的本子上寫著划著,這時便不假思索的說道:
“我們現在地位置距離那三艘已確定地德國戰艦;應該還有大約12o海里,這已處於艦載機的正常攻擊範圍!而那些德國戰艦距離法國海岸約25o海里,很快就將進入德國空軍地作戰半徑!”
這時候。托維以一種帶有挑釁意味的眼神看著這些所謂的“高階參謀們”。在討論作戰方案的時候。這些人言一個比一個積極,說起戰法來也是一套一套的。可到了真正要刀槍見紅的時候,卻又變得出奇的“謙遜”了。
忍耐了許久,先前非常積極的喬。帕金將軍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他的大嗓門打破了這要命沉寂:“我建議派幾架水上飛機先去偵察一下,這花不了太多的時間!我們可以根據偵察機的報告情況做出下一步決定!”
表面上看,水上飛機在這樣的天氣是比艦載機稍稍安全一點,至少它們不會一碰水就沉,但在波浪起伏的海面上降落也不是一件輕鬆的活兒,更重要的是,目前服役於英國海軍的水上飛機,仍以海象、劍魚這些效能落後的型號為主,一旦遭遇德國的作戰飛機,它們不僅沒有招架之力,能夠逃生就相當不錯了!
托維雖然對高層派這麼一群老頭兒來“協助”自己有些耿耿於懷,但他也不是那種氣量小的人,在稍稍顯示了海軍將領所必須具備的魄力和決斷力之後,他仰挺胸的下達了新的命令:
“巡洋艦隊和光榮號航空母艦各派出4架偵察飛機進行扇面偵察,第一目標是確認在逃德艦的具體方位,第二目標是觀察德艦周圍海域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