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想那畫面中的人是自己呀!
此刻的他們又在做什麼呢?裘巖不敢再想下去。他怕自己再想下去會瘋掉,會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他覺得他的心真的像被刀剜著地一般疼。
抬起頭看著車窗外飄落的雪花,他想起了半小時前自己與採月在一起時的開心與美好,更想起了前年的這個時候,也是這樣一個雪花漫天飛舞的夜晚,他在雪中擁著採月與她熱吻。那天的情景與今日正相反,是蕭天做為觀眾坐在餐廳中目睹他和採月的親暱。
裘巖閉著眼連做了幾次深呼吸,他決定再次放任一次,任由自己不設目標地隨意開車,十五分鐘後車子停在哪裡自己就下去,到時該做什麼再說。總之他現在不能一個人待著,不能讓自己沉溺在對採月的迷戀和對她與蕭天在一起時的情景的想像中。
同樣是放任,幾個小時前與她在一起時的放任是那麼的快樂和浪漫,這越發讓他覺得眼下他一個人的放任是多麼地孤寂和無奈。
毫不意外地,裘巖一走採月和蕭天就緊緊擁吻在了一起。乾柴遇烈火般的兩人一碰就著。衣服從客廳到臥室一路散落。但是採月很快就感覺到了蕭天的不對勁,平時的他雖然也熱情似火,但不會像今晚這麼粗暴,在她都還沒準備好時他就開始了發動。
“痛!”她皺著眉輕呼了一聲,但並沒有推開蕭天。
蕭天立即停住了自己的動作,猶豫了一下還是退出後從採月身上翻身而下,拿起旁邊的睡袍穿上就下了床,走到了窗邊看著窗外飄舞的雪花。
採月呆住了,她不明白蕭天為什麼會這樣,就也穿上睡袍下了床,走到蕭天身後,伸出胳膊從他身後抱住了他。
“你怎麼了?”她的聲音很輕柔。
蕭天沒有答話,卻一直看著雪花一片片飄落,然後與地上的白色融為一片,成為那一片白茫茫中的微小一部分,小到微不足道甚至不再有自己。
“發生什麼事了嗎?是不是這又是我不可以問的?”採月依舊輕聲問著。
“不是。”蕭天輕輕握住了採月從他身後抱住他的手,她的手有些涼。蕭天立即轉身,抱起她放到床上,然後他自己也鑽進了被中,為她蓋好被子又輕輕摟住了她。
她溫柔地呆在蕭天懷中,感受著他強有力的心跳。
“是因為我和裘巖這麼晚還在一起生氣嗎?”既然不是禁區裡的事,採月想那最可能的就是因為自己和裘巖在一起的事了。蕭天從來都是淡定自若,但一遇到她與裘巖有關的事就容易激動和不自控。
見蕭天不說話,採月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沒錯,這傢伙果然又是因為裘巖吃醋鬧孩子脾氣了。
“你聽我解釋,事情是這樣的。”於是她把今晚她和裘巖等吃麵又遇到翁玉父女,後來又為翁父過生日的事講了一遍。
蕭天安靜地聽著,他相信採月不會騙她,事情應該就是她所說的這樣了。
他下午一口氣聽完了採月與那陌生男人的所有錄音,完了以後他很不高興。男人對採月的心思蕭天並不覺得意外和太難接受,讓他不快的是採月對那男人的曖昧。
例如男人一勺一勺喂採月喝粥,例如男人為採月推拿,又為她燒泡腳水甚至是放洗澡的熱水,尤其她居然還誇那男人性感,簡直是豈有此理!
這些都是隻有他才可以享受到的曖昧,她怎麼可以容許別的男人對她如此?他對裘巖欣賞至此尚且不能容忍採月對他的曖昧,何況是這個男人?
就如裘巖所說,他的身上存在著兩個極端,一邊是對所愛的人竭盡全力地溫柔,一邊是孩子氣甚至是暴君般地不講道理不顧一切的佔有。對身邊人是極大的包容與照顧,對認定的敵人卻是猛烈殘酷的打擊,有時甚至是睚眥必報。
蕭天看了男人的資料,知道了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