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月還是哭了:“裘巖,這一路走得真的好辛苦,也好幸福!因為蕭天,也因為你!”
裘巖輕輕地拍著她:“我知道!我也是!”
良久,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我肚子餓了!我剛回來,你要給我接風才行的。”
裘巖很痛快:“說吧,想吃什麼?”
“想吃你親手做的。”
裘巖立刻一臉的挫敗:“你不能一回來就這麼揭我的短!不行,我抗議!”
裘巖最不敢跟蕭天比的,就是廚藝。別說做出採月愛吃的飯菜,就是一碗清水面,他都未必可以順利地煮出來。
採月不依不饒:“女士優先!抗議無效!”
裘巖只好勉為其難地捋胳膊挽袖:“好吧!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誰知採月刷刷地兩下,把裘巖挽起來的袖子又給捋了下來,然後,拉起他就出了門。
“跟我走吧!”
車都沒開,採月拉著裘巖,直接到了小區附近一家面積不大的燒烤店裡。
裘巖不禁笑起來:“你說的要吃我親手做的,原來就是這個呀?”
採月也頑皮地笑道:“不然,你以為呀?”
跟在裘巖身邊幾年,她怎會不知他不會下廚。但兩人別離前的最後一夜,就是在整夜的燒烤中度過的。那一夜,她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傷了多少心。
兩人邊走邊說,就已經走到了食品自選區前。
裘巖再次捋胳膊挽袖,躍躍欲試:“這個我拿手!想吃什麼我給你烤!”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這個也要!”
採月點著她想吃的,裘巖把採月點的一一拿起,又選了自己想吃的。然後,兩人選了一個烤爐,一邊聊著,一邊烤起來。
不一會兒,食物的香氣就瀰漫開來。採月一邊吃,一邊誇張著又是伸大拇指,又是“玉mmy 玉mmy”地誇著。
裘巖看著面前像個孩子一樣吃著燒烤的女人,不禁微笑著搖起頭來。
採月口裡正大塊朵頤著一塊雞中翅,對裘巖的搖頭表示很是不解。
“難道我現在的樣子,讓你很無語嗎?”
裘巖將烤架上的食物翻了一個面,笑著道:“我是在想,誰能想到堂堂雲天集團的代理董事長和明耀集團最大的股東,居然會是這麼個頑皮的孩子!”
“噓——!”
採月立刻小心地看看左右,示意裘巖小聲點,然後又竊笑了一下。
“我也就只能在你和蕭天的面前,有機會展露一下我的本色了。別連這麼點小小的權利,都給我剝奪了好不好?”
裘巖的目光,從烤架移到了她的臉上。
她這樣的女人,原本應該開開心心地被男朋友哄著捧著,可她這麼年輕,卻要因為一份簡單的愛情,面對比山還沉重的壓力。
“慢點吃!”裘巖輕柔地說道,順手抽了一張餐巾紙,將採月手上從烤肉上流下的油汁給小心地擦去了。
“慢不了!真的好好吃!你菜一點都不會做,烤肉卻烤得棒極了!”
採月一邊誇著,一邊繼續大口大口地嚼著口裡的食物,嚼著嚼著,眼淚卻慢慢地湧了上來。
一年前在香港山頂大屋的那個夜晚,與裘巖在一起的那些美好時光,再次鑽進了她的腦中。若是那時,她選擇跟裘巖在一起,一切會不會變得不同呢?
事到如今,她知道答案是:不會!
只是,有一種心痛,並不因為知道了確定的答案,就會消失。
她微微扭頭看向一邊,努力想讓自己不要流下淚來,可眼淚還是流了下來。
裘巖又抽了一張紙巾,默默地遞給了她。
採月接過來,把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