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進病房我就在病房外看他。我現在一定要見到他!帶我去!”採月看向裘巖,她的眼神已恢復了清明,眼中透著堅決。
裘巖微微點了點頭,“好,我帶你去!”他知道今晚她若見不到蕭天,一定不會安心就寢。與其如此,不如讓她看看蕭天。
坐在裘巖的車上,她一句話都不說,也不哭!這讓裘巖一直感到不安。
從泌尿專科醫院到蕭天所在的中心醫院路程並不遠,很快車就停在了中心醫院的停車場。
裘巖帶採月到了重症室樓層,和醫護人員打過招呼後,裘巖帶採月到了蕭天所在的病室外。病室外的坐椅上坐著兩個男人,警惕地看著來往的每個人。這是趙飛聯絡海子後所派的人。
海子公開的身份是蕭天名下保安公司的訓練總教官兼蕭天的首席保鏢,他也是蕭天另一個秘密身份的直接下屬。
因為蕭天向來低調,極少出現在公開場合,他平常大多數時候又都是單獨出入,保鏢都處於隱身狀態,所以海子實際擔任保鏢角色的時候並不多,平常更多是負責對所有保安的訓練工作。
對這位總教官,保安公司按上面的意思給予了特別的優待。不用坐班,不用匯報,在保證訓練結果達到預期目標的情況下,他的工作時間是完全自由的,畢竟人家還是董事長的首席保鏢嘛。
趙飛雖然並不清楚海子的真實身份,但做為長期陪著蕭天打天下的親近之人,他對海子和蕭天的關係也不是全無一點猜想。這次陪護蕭天不同以往,趙飛清楚自己的人承擔不了這樣的責任,必須由海子的人出馬方可保萬全。
見裘巖和採月走過來,兩人立即警惕地站了起來。待看清楚來人,兩人朝採月和裘巖恭敬地一彎腰:“夫人!裘總!”
海子曾經將可以接近蕭天的人的照片和身份向每一位所派守衛都做了說明,其中首當其衝的就有裘巖和採月。
在海子心中,採月就是蕭天名符其實的伴侶,是蕭天真正的妻子。所以他在對守衛介紹採月時,直接就用了“夫人”的稱呼。
採月也沒聽清兩人叫她什麼,她現在只一心想看到蕭天。
裘巖猜到這應該是保護蕭天的人。他本身也是曾經受過特殊體能訓練的人,所以一看就知道這兩人絕非泛泛之輩。
又聽到兩人對採月的稱呼不禁有些詫異,看來這兩人與蕭天的關係很近,否則不可能知道採月與蕭天的關係。這讓裘巖對這兩人更加放心了些,同時也讓他再一次看到了蕭天對採月的感情。
站在重症室的大玻璃窗外,採月看到了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的蕭天。
對這裡的重症室,採月很熟悉,她與蕭天的緣份再續就是從這裡開始的。那時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她,站在窗外溫柔注視的人是蕭天和裘巖。
那個曾經隨時保護她、照顧她,又將一切毫無保留地送給她,不顧自身安危隻身前往危險之地只為救她的男人,此刻卻像個毫無自保之力的脆弱嬰兒一般安靜地躺在那裡。月光籠罩著他,為他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
她不禁又想起自己第一次到他別墅的那個清晨,在琴房中沐浴在秋日清豔陽光中彈著鋼琴的那個男人。那一刻的心動,她至今記憶猶新!
往事歷歷在目,也許自己真的只是一個替身,但她和蕭天之間那些曾經的回憶都是真實發生過的,蕭天的那些體貼與關愛都是實實在在的,他對媽媽的關心與照顧也是發自肺腑的。
她的手輕輕地撫在玻璃上,如同撫在蕭天的臉上和身上。她的眼中透出無比的溫柔,就這麼隔著玻璃站立著、目不轉晴地望著蕭天。
裘巖在一旁安靜地陪著她,也陪著蕭天。
兩人就這麼樣地站了許久,採月終於有些腿發軟了。裘巖一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