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所以然來,不過見自己家姑娘沒有要繼續解釋的意思,也只好帶著疑惑轉身離開了。
“我們也到大船上去吧!”陸震東伸手拂去瀾心髮絲上的水珠,溫聲說道。
“嗯,走吧。”瀾心點頭答應道。
雄飛伸手扶住了大船上垂下來的扶梯,和陸震東兩人一起護著瀾心到大船之上。
雨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直到月上中天,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黑暗中,玉府的大門被人拍響了。來人似乎很急,拍門的聲音驚動了住在旁邊的左鄰右舍。
過了一會兒,院子裡有了響動。文生提著燈籠走了出來。他頭上戴著斗笠,腳上的木屐走在青石路上,發出“達達”的響聲。積水深的地方,木屐踩上去,便會濺起一片水花兒。
文生拉開大門,看著眼前的人,驚詫地問道:“五叔?你不是和姑娘一起離開了麼?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先進去再說吧。”韓五感覺到來自另外幾戶人家門後的偷窺,沉聲說道。另外一隻腳要邁進門檻的時候,順口問了一句,“你的父親和母親呢,他們都睡下了嗎?”
“已經睡下了。”文生將韓五一行人迎進去後,門將要關上的時候,順口問了一句,“文元呢?二弟沒有跟五叔一起回來嗎?”
玉府的那個大小姐身邊的隨從,今天離開後,又趁著雨夜回來了。
啞嬸家的那個二小子似乎沒有回來。
這是躲在門後的幾個人從門縫裡偷窺著玉府,得到的訊息。
韓五隨著文生走進院子時,啞嬸和啞叔已經穿戴整齊。剛將廳裡的蠟燭點上,韓五帶著一身的溼氣走了進來。
啞嬸、啞叔連忙將人讓到了座位上,並讓掩嘴打著哈欠的香萍去燒一壺熱水過來。再到廚房裡煮上一鍋薑湯,讓眾人祛驅寒氣。
“不用忙活了。”韓五坐到了桌子旁,擺手阻止道,看著燭光下,啞嬸和啞叔鬢角的白霜,眼圈泛紅,嗓子裡像是被塞了棉花一般難受。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了吧?!
“五叔,可是姑娘姑娘出有什麼事情?”香萍看著韓五左右為難的樣子,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
文生的心裡卻是“咯噔”一下,他打理鋪子那麼長時間,經常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韓五這猶豫不決,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眼睛轉了轉,強壓下心裡的慌亂。勉強地扯著嘴角,笑著說道:“香萍,你去整幾個菜來。我要和五叔好好喝上幾杯。”
啊?香萍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看著文生,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輕聲提醒道:“五叔去而復返,還冒著外面的大雨,顯然是有事情的。”
你就別瞎鬧了!
我瞎鬧了?
文生挑眉瞪了香萍一眼,我做事是最有分寸的好吧?!
那你不會吧?想到五叔冒雨隻身前來,而送姑娘出城的小叔子卻沒有回來。香萍驚呼一聲,驚詫地瞪大了眼睛。
文生不滿地瞪了她一眼,那樣一驚一乍地幹什麼?他笑著拉韓五起身,笑著說道:“五叔,你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我帶你”
“咚!咚!咚!”文生半拉半拽地拖著韓五起身,韓五剛站起身來。啞叔用力地敲打著手邊的桌子。有什麼事情就在這裡說!
兩個小的都看透了韓五去而復返的來意,他和啞嬸還能看不明白?!他不由得伸手去握住啞嬸那冰冷的手,心裡嘆息道:唉!已經歷經千辛萬苦才走到了今天。本以為以後這樣便可以安享晚年了,可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出現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淒涼。
唉!韓五重重地喘了口氣粗氣。抬眼掃了眾人一眼,低聲說道:“姑娘的船隊在過月牙灣的時候,遭遇了伏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