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洗漱,怎麼也不出聲。”
楊越澤在沒了平日那萬年不變的笑意,哪怕他對著我假笑,我也舒服點,可他偏偏平靜地偏過頭:“是你要光溜溜地出現在我眼前。還來怪我。”
哈!他這是在變相地罵我不知羞恥嗎?我暗自氣惱,穿好衣服,那衣服昨日被我自己扯的稀爛,只能勉強遮遮羞。我走向他,在離他兩丈遠遠地地方停下來,問道:“爺昨夜燒了一晚上,今早就會找我的茬了,看來是好了?”
他點頭:“還有些沒力。你且過來扶我。”
“那爺適才是怎麼起來的?”我警覺地站在哪裡,心想我才沒那麼笨。他看了我一眼,淡淡說道:“我要是有力氣,早就走過去打你了。”
我哦了一聲,慢慢走過去,抬起他的手,扶他站起來。沒想到他突然電光火石地反手扭過我的雙手在背後,將我拉近,緊貼在他地身前。還好他顧及我的左手被砍右手只是中毒,所以扭的是我的右手,要不扭左手的話,肯定廢了。
我憤恨的轉頭瞧他,只見他的鳳目閃著無比的寒意。緊盯著我的眼:“下次若再對別地男人那浪樣兒。我就擰斷你的手。”
我冷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倔強的不看他。他加了幾分力氣。我痛叫出聲,忍住胸中的惶恐和眼淚:“我還不是為了救你,你這個笨蛋。”
這廝看來完全不相信我有這麼好心,他眼中戾氣加深,手中又加重了力氣,我的手快斷了,眼淚再也忍不住流出來,心中大罵楊越澤這個大混蛋,大惡魔,忘恩負意,恩將仇報的賊人,可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只好哽咽著點點頭。
他將信將疑的看著我:“當真?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我吼了起來:“你有病啊?我說了你又不信,不說你又要扭斷我地手,你不如給我一刀還痛快,不用這麼來欺凌侮辱我。我蘇碧雖然不是什麼善類,但卻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我嘰嘰呱呱的說了一大堆,他終於鬆了我的手,我淚水漣漣地揉著痠痛的右手,推拒著他沾了幾滴血的前胸,可他卻攬著我的腰肢,沒有放開我的意思,他地黑瞳深不可測,真如魔鬼般陰狠,忽然他的俊俯向我,我嚇得偏了臉,緊緊閉上了眼睛,只覺得他的氣息吹在我的臉上,然後他的唇落在我的未受傷的那邊臉頰,和我地眼上,我一下子愣住了,他竟在吻去我地淚水?!
那日後,我愈加覺得楊越澤是個怪人,一般人的話,肯定會對我感激涕淋,激動地拉著我的手要娶我為妻,在不濟點,起碼也會給我大量的金銀珠寶吧?
誰會象他?恩將仇報,差點擰斷我本就受了毒傷的手,末了又那樣柔情,什麼意思?
在外面磨蹭了一會,我冷的受不了,只好鑽進洞裡。再一看地上的橘子皮,那傢伙還是很沒出息把那幾個橘子給吃掉了。我很不屑的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不說話,只希望臺放他們早點來。
許久不見救兵,那顆橘子剩下的果子被我們不到一天就摘完了。我開始上天入地的覓食,摸了些鳥蛋,又用匕首削了根樹枝做了拙劣的叉子,捋起了破爛的褲管,在溪水中捕來捕,連只蝦米都弄不到。
楊越澤終於看不下去,芊芊手指自樹枝上折下一節數枝尖,往水裡隨隨便便的一扔,我只聽極短的“嗖——”一聲,就看到兩條翻著魚肚白的笨魚。我高興的歡呼一聲,跳進冰涼的河水裡也不覺得冷,我撿起那兩條大魚,獻寶似的舉到頭頂給楊越澤看,他也難得的扯出我們落難來第一絲笑容。然後我興奮的拿著匕首刮魚鱗,挖肚腸,忙得不亦樂乎,然而無論我到哪裡,我做什麼,總覺得楊越澤的視線跟著我,如芒刺在背。
晌午時分,我終於弄好了那兩條魚,雖然我又累又餓,但還是首先畢恭畢敬地為楊越澤獻上那條較大的烤好的魚,然後坐得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