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么妹兒的呼喚根本就無動於衷。
高斯文道:“么妹兒,我們先出去吧!爺爺需要時間休息,我們正好可以討論討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么妹兒點了點頭:“嗯,讓爺爺休息。”
說著,么妹兒就準備和高斯文一塊離開。
而我則忽然說道:“么妹兒,或許高老爺子這會兒並不是在休息,我覺的我們應該喚醒他。”
我這麼一說,高斯文等人的目光頓時落在我身上:“哦,你也懂這個?”
我說道:“懂倒是不懂,只是以前跟著家裡大人到處跑,沒少看到過東西,對眼前這場面有點似曾相識而已。我這也算是依葫蘆畫瓢,到底行不行,我也不是很確定,我只是發表一下自己的觀點而已。”
高斯文道:“那你說說你的想法。”
我捂住嘴咳嗽了一聲,說道:“其實很簡單。我看高老爺子眉頭緊皺,嘴巴微張,甚至手臂還在輕微顫抖,面容浮白,十有**是正在和什麼東西做爭鬥。若是不喚醒高老爺子,怕是高老爺子會有危險啊。”
高斯文和么妹兒對視一眼,然後目光又都落在我身上。
高斯文儒雅笑笑:“我覺得這個意見值得考慮。走,咱們出去再說。”
其中的敷衍意思很是明顯。
我也沒有再據理力爭,反正爺爺是人家的爺爺,我才懶得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活兒呢。
不過,么妹兒對我的話還是比較信服的,一下就拽住高斯文的胳膊:“堂哥,我跟你說實話吧,這傢伙,不是個普通人,他是個懂行的!我在太歲屯親眼見識過他的本事。他說的話應該不會有錯,我們還是先把爺爺喊醒吧。”
高斯文皺了一下眉頭,再次打量了我一眼。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他的眼神怪怪的,似乎充斥著些許的敵意。
“你也是懂行的?旁門左道,三百六十行,你屬哪一道?”高斯文問道。
我忙說道:“只是長江艄公家的娃兒,不值一提,說了你也不知道。”
哼,一上來就說老子是旁門左道,我看你們撈金的才是真正的旁門左道吧?這根本就是挖社會主義牆角。
不過我也懶得跟這種人一般見識,他們自小就傲慢慣了。
“那,按高人的意思,我們要如何喚醒老爺子?”高斯文問道。
我是不想暴露的,尤其是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暴露,所以我故作不清楚的搖搖頭:“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高家江巫,幾百年的歷史了,這點小手段應該有的吧。”
高斯文點點頭:“多謝兄臺一番提點,我覺的兄臺的話,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么妹兒,喊魂是你最擅長的,你來吧!”
么妹兒一心關心高老爺子的身體安危,毫不猶豫的就點頭答應了。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我在高斯文的心中就已經成‘兄臺’了,不過我心中卻一點也沒有成就感。
雖然這高斯文從始至終都對我禮貌有加,而且也比較會來事兒,可我就是看這高斯文不順眼。
即便這會兒了,我依舊將之歸咎為男人骨子裡對同性的看不順眼。
么妹兒讓人拿來了一個白燈籠,在燈籠上寫下了高老爺子的姓名和生辰八字,高斯文請我們出去之後,么妹兒就開始提著燈籠在房間裡邊轉悠了。
我覺的么妹兒的喊魂,和我們行江子的艄公號子如出一轍,無非是多出了打燈籠這一門手段。
這應該是江巫剽竊我行江子的手段吧?嗯,一定是這樣,絕對錯不了,否則兩者之間也不可能有這麼多共通之處了。
么妹兒的喊魂,同樣用到了艄公號子,只是號子的調調改變了很多,成了某種歌謠。我不知道這兩者之間到底哪個更具效率一點,但永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