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不由籲出一口大氣。
原來,萬毒真君還未甦醒過來。
要知聖華恨透了萬毒真君,最後出手的丹心八絕的兩招,幾乎搬出了壓箱底的功夫,這一打中萬毒人妖,等於死了一半。
因而,他在一時半刻內,無從甦醒。
錯非是萬毒真君這種高手,倘若捱上另外的江湖道,只怕早就絕命當場。
端木慧心境充滿了忿恨、憂傷,走上前,金蓮抬動,連著踢動萬毒真君的三處要穴。
不大工夫,這人妖方慚慚醒了過來。
聖華臉色冷冰冰的,一伸指,又將人妖的“靈虛”,“玄關”兩穴閉住,縱讓他甦醒,也不能自行設法毒斃自己。
萬毒真君緩慢的張開了俊目,面前站定了仇敵,心中猛然掀動一下,暗中提勁,就想將上牙震脫,毒發而亡。
那曉得一提氣,就覺得玄關散亂,凝聚不了,當時就知道不妙,喝道:“你們要將本真君怎樣?”
“我剝你的皮!”
“小子你敢!”
聖華眼吐殺光,陰森森的一笑,道:“為什麼不敢?
哼!”
順手住了斃手金刀,伸臂向萬毒真君左肩一繞,那條左臂,已齊肩落下。
萬毒真君一聲狂呼,又死了過去。
他拿著血淋淋的左臂,在萬毒真君臉上一陣敲打,又將他敲醒。
人妖冷汗滿頭,兇惡之態,猙獰可怖,罵道:“王八小子,你竟敢這樣收拾我,死後變成惡鬼,也要報仇……”
斃手金刀早已切下,又斷了萬毒真君的左腿,回手一劃,人妖的臉上,多出好幾道血痕。
霎時間,那英俊的人妖,卻變成了滿臉血痕的怪物。
聖華並未停手,抬手挖了他一隻左眼,又削去一隻左耳。
他似乎還不解心頭之恨,左手伸出二指扣定人妖的衣服,輕輕一帶,已敞露出人妖的胸膛。
幹什麼?他要真的開始剝皮……
端木慧已經看不上去,固然萬毒真君死有餘辜,自己也鍘斷左手,但將他收拾到這步田地,心中這口氣,早已平了下去,何必真要剝皮。
於是,她攔著聖華道:“別剝皮了,給他個痛快吧!”
“你解恨了?忘了你斷了一條左手?”
“剝他的皮,也不能使我的左手復原,殺他吧!”
聖華楞了一下,冷漠的道:“不殺他,也不剝皮,叫他慢慢的死去,走!”
他摟著端木慧的柳腰,扶著她,緩緩的走去。
怪廬,已變成屍堆,一百多具少女的屍首,三步一個,五步兩隻。
一大片廣場,橫七豎八,有斷頭的,有裂肚露腸的,有震碎內臟的,有血肉模糊的,有四腳不全的……
這慘不忍睹的怪現象,點綴在萬毒真君的怪廬,倒成了名符其實的“怪”了。
只有萬毒真君本人,還留有最後一口氣,在那兒掙扎著,等待死神降臨。
他死了嗎?現在還不敢料定。
這個謎,只好留在後集書中再作交代。
桐柏山中,在黃昏時分,出現了兩個人影。
這兩人意態十分悠閒,慢步在這大自然的山區裡。
他們依偎得很緊,款款情深的娓娓而談,有時,也發出幾聲輕微的笑聲。
目落西山,金霞萬道,天空白雲片片,突地——
一聲銀玲的嬌笑過去,妙樂般的說道:“就我所知,你的仇家,正是江湖揚名的淮江七令,你剛才所說竹山白鵝峰之會,恰好是二十一宿的集會地點,淮江七令是江湖二十一宿的骨幹,你自然可以遇上,不過……”
“不過什麼?”
“七令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