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張某人決不……”
聖華心裡另有打算,他是想和端木慧單獨行走,在路上多溫存一番,好商談到隱崖之後的對策。
張行隨著同往,在他,是百分之百的不贊同。
因此,他很快的截住張行的話,接著:“隱崖地方,我熟悉不過,用不著要他領著前去,咱們自己走吧!”
端木慧瞪了他一下,嬌媚的一笑,道:“你的鬼心眼,我知道啦!有他同去,有很多方便,你別管,咱們該走了吧!”
聖華知道端木慧另有主意,只好笑而答道:“也好!”
轉對張行道:“混世仁兄,請啦!”
張行混身不得勁,緩緩言道:“我的功力不能夠執行,這麼遠的路,叫我如何能走?”
端木慧很坦然的對聖華道:“你解開他的穴道,別讓他說我們虐待他。”
“萬一他心存歹念,豈不又多費手腳。”
“別怕,諒他也不敢有任何毒計,放心吧!”
聖華伸手在張行身上一指,熱力閃動,張行但覺體內一陣輕快的激流,竄繞百脈,不覺暗中發出兩聲冷笑,轉對兩人道:“咱們就動身吧!”
陽光普照,荒山之夜的一陣恐怖的,險詐的角鬥,已被衝得蕩然無存。
這兒,遺留下許多踐踏在草地上的痕跡,使武林震動的丹心旗,重新露出曙光,而憑添了幾分新的希望,和未來的回憶。
這裡,雖然被陽光照耀,但,終免不了呈現一片荒蕪,死寂,沉靜……
唐聖他們已經走了,他們是到隱崖奪取丹心旗,假如不在此處發現張行,假如張行收斂狂態,不顯露丹心旗八絕的奇招,只怕丹心旗的下落,仍舊是個謎,永遠也難出頭角。
從這兒到隱崖,以他們三個人的腳程,至少要走兩天方能抵達。
兩天裡,他們都在思慮對策。
因為,銀劍羽士究竟是誰?是不是聖華的那個怪師父?
目前還很難料定。
是聖華的怪師父的話,該怎樣對付?不是,又該怎麼對付?
當然,聖華和端木慧也有了很好的辦法,同時,端木慧也心疑張行,久有查探的決心,詳細的相告聖華,使聖華對張行的為人,有了深刻的瞭解,瓦解了對張行崇拜和敬重的心理。
張行呢?同樣的在熟思對策,因為他只知銀劍羽士是收養聖華三年的叔父,但,三年中聖華從未見面,而且假若收養聖華的人,更不承認奪取了丹心旗,那麼,他能逃脫聖華的毒手?是以,他有策略,逃命的策略。
這無非是為了保留這條殘命,否則,他決不會說出奪旗之人是誰。
因此,他們雖是同行,心情卻是兩樣。
彼此間,都是在戒備著的。
已經走了兩天一夜,來到了聖華當初幾乎餓斃的那座小廟前。
白天過去了,進人到黑夜的當頭。
環令雙剎的話聲,突然震動的他耳鼓……
王雲,自易生二人的醜態,幾乎要了他的小命……
他口中冒煙,肚中雷鳴的那種苦況……
他那嘶啞的嗓音,有氣無力的躲在桌案上的唐聖華啊!
動也不能動……
怪人贈給他吃的,喝的,香噴噴,甜蜜蜜……
所有的未來,現在轉變,都埋藏在這個不起眼的小廟裡,都發自這個小廟裡。
萬一王雲那把刀略約的用點力,今天的江湖,或許不會這樣大亂。
聖華觸及這座破廟之際,腦海中閃出了許多事來,半刻也不停留。
他不知是為了什麼,非常留戀這個破亂不堪的小廟,比以前更破的廟。
他不願意即刻離去,呆望著廟門很久,有點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