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鼻血?”
不是,不是,啊啊,是的,是的,郝根生語無倫次地說:“是我老婆的血,我親自接,接的。如,如,如假包,包換。”
看著張秋生氣得發青的臉,李滿屯與孫不武開懷大笑。從沒見過張秋生這樣吃癟,心裡那叫一個爽,比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鎮綠豆湯還爽。
張秋生又看了看郝根生老婆。女人用被褥將身子嚴嚴實實地裹住,又騰出雙手緊緊抱著三個孩子,縮在床角,睜著驚恐的大眼。大禍臨頭卻不忘保護孩子。張秋生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再看看這簡陋而又窄小的房子,沒有一樣值錢的傢俱。裹住女人的被子及她的孩子穿得都很破舊。張秋生這本就變得柔軟的心,立即充滿了同情。
張秋生輕聲問:“你是怎樣弄到我頭髮的,還有指甲?”語氣很柔和,生怕嚇著女人與孩子。
你們,你們五個人去理髮。待你們走後,我,我去找理髮店,要,要了一點。你們,理完髮,去,去洗澡。我,我去澡堂子,弄,弄來的指甲。
五個人?眼前的是四人。張秋生想想,前些日子好像是理過發,是幾個人一道。對了,還有趙如風一起。
哈哈,哈哈,張秋生突然也是大笑。在張秋生的大笑中,李滿屯與孫不武的臉漸漸變色。
理髮店裡剃落的頭髮,不是大家混在一起麼?哪我們的頭髮都被抓來了,都被和上女人的那啥血。想到這兒,李、孫二人就頭暈就想吐。還是老吳好啊,他不在外面剃頭。人生在世,有個好妹妹很重要。有個好妹妹還一定要她學會剃頭,這才是人生的真諦。
我們好歹也是金丹期了,這種小兒科的法術對我們毫無影響,所以感覺不到。老張壓根就沒什麼修為,但這小子向來馬馬虎虎,即使感覺到了,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沒往心裡去。
老荊與老趙肯定都感覺到了,他倆才築基期修為。老荊以前煉過邪門歪道,感覺到了,並且立即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才下決心找毛病在哪兒。
老趙呢,他從未煉過邪門歪道,又與張秋生一樣馬馬虎虎,即使感受到了也沒多想,更沒往心裡去。
李、孫二人正準備朝郝根生髮火,荊長庚說:“這玩意兒叫咒殺。最是陰險歹毒下三濫。一般的咒殺術要有人的生辰八字,而這個不需要,就說明這咒殺術非常厲害,一般神棍根本不會。”
這個李滿屯知道,雖然他不會,但聽還是聽說過的。李滿屯扭過頭去,準備再次朝郝根生髮火。張秋生說話了,和顏悅色地對郝根生說:“說說看,是誰教你這玩意兒的?”
對,抓出幕後黑手,這個很重要。李滿屯又一次停止發火。
沒,沒人教,郝根生結結巴巴地說:“是,是,是我做夢,做夢夢到的。”
靠,你糊弄誰——,李滿屯話沒說完,突然神情一凜,隨手就祭出釘鈀,與他同時,孫不武也祭出方便鏟。
兩件法寶發出萬道霞光,將這逼仄的小屋照的纖毫畢露。屋子中間的地下,一個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小人,在法寶的催逼下慢慢變大,直到與普通人一樣大小。
郝根生失聲叫道:“大,大,大師!”
大家可以猜到,這個所謂大師就是了塵,或者說是了塵的鬼魂。
話說那天被王紹洋殺了後,了塵一縷魂魄離開身體並沒有遠去。他打算就留在王紹洋的家裡,以便伺機報仇。被冤殺的鬼,一般都會留在原地報仇。
沒過多久,候得貴等人來了。了塵的魂魄躲在自己滿是血汙的肉身下,以自己的血氣掩蓋鬼氣。要是給候得貴這些人抓住,必定會被馴成鬼奴,後果將會非常悽慘。
候得貴帶著王紹洋一夥離開後,了塵趁著天黑趕快離開這兒。候得貴可能一時沒顧得上,過一會想起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