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不過那年代的事很複雜,有很多地方還屬敏-感話-題,我們就不多說了。
反正丁秀芹是平安過來了,王午生也當上了制襪廠廠長。雖然只是一個小廠,但好歹也是廠長啊。
現在丁秀芹後悔丈夫當這個廠長。丈夫如果沒當廠長,也就不會有現在的痛苦與難堪。
八二年七月的一天,王午生突然跪到丁秀芹面前,說道:“秀芹救我!”原來襪廠被他搞得要倒。其實這並沒什麼,那時還是計劃經濟,廠子倒了就倒了,換個廠子繼續當廠長去。可是王午生還貪汙了三千多元。
照現在的眼光看,三千元根本就是忽略不計的小錢,一餐飯的花費都遠遠要比這個要高得多。可那時不行,那時三千元可以算鉅款。檢察院有關貪汙的立案標準是二千元。
王午生知道紡織局局長早就垂涎丁秀芹的美貌,他想要丁秀芹陪一下局長。他害怕坐牢,他還想當廠長。權力是鴉片,一旦嘗過就再也放不下。為了丁秀芹能答應,王午生列舉了好幾個人都是將老婆送給領導,然後這些人得了什麼好處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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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六章 我們的剋星
() 王不立沒張秋生那樣會繞圈子,他這話說得已經很明白了。我們國家的權力分散到各執法部門,各部門相互間不能越權擅權無權執法。
穿制服的人可能職業自豪感特別強。可能平時從沒考慮這問題,儘管這問題連眼前的中學生都知道。這人傲然回答:“我是法院的。現在可以將駕照給我看了吧?”他是認定王不立沒有駕照,年齡在這兒放著呢。
孫不武絲毫不顧形象地點起了一支菸,靠在切若基車頭上大吸特吸。一看就是個不良少年。程不害一點也不在意孫不武自毀形象,反而在一旁羨慕地看著這小子。真氣能夠外放就是好哇,抽菸喝酒百無禁忌。
王不立看了看孫不武,心裡也是非常羨慕。不過眼下幹架要緊,羨慕先放到一邊。他對法院的人說:“哦,法院的。你那法院能管得到這片麼?”
嗯?法院的人沒想到會有這一問。畢竟是搞法律工作的,稍稍一想,知道查駕照這事確實不歸法院管,就別談什麼管轄了。
法院的人也不是白吃乾飯的,他對王不立說:“法院確實無權查駕照,我這就打電話給jǐng察。本地jǐng察總有權查吧?”
王不立做了個請的手勢。意思是你儘管打電話叫jǐng察來。
咦——,法院的人就不明白了,這屁孩咋不怕jǐng察呢?老闆與另一同事拉了拉這位,說:“算了,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待會我們要走時,再叫他把車讓讓就行了。再說了,他們肯定比我們先走。”他同事說這話的同時用嘴向切若基的號牌歪了歪。
切若基掛得是軍牌。再想想這三個屁孩的神態語氣,跑不了是哪位首長家的孩子。
這些人有點像奧楚蔑洛夫jǐng官。猜到這三個少年可能是首長家的孩子後,想法立即大變:其實他們還是挺講道理的。而且知識面也相當寬,知道法院無權查駕照。要是遇上其他不講理的二世祖,他們也不打人,只將你車子的擋風玻璃砸了,你也沒辦法不是?
確實是小事,大家將這事放一邊一起進了飯店。這個路邊店面積很大,大約六十多平米的大廳,點了四根rì光燈使這個大廳亮亮堂堂。另外東頭是廚房,西頭正中抽出一條過道兩邊是包間或客房。
大廳中間放了一臺十八英吋的黑白電視機。那時沒有有線電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