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號以加重語氣,否則引不起他的重視。
我也說過,社會風氣本來就已經壞了,張秋生說:“我只不過利用這個壞風氣來積德行善,來做好事。世界上任何事都沒有絕對的好,也沒有絕對的壞。我們要用一分為二的觀點來看問題,對每一個事物都要從正反兩個方面來研究。要——”
等等,暫停,吳痕打斷張秋生的長篇演說。這小子經常背中小學課本,你要不打斷,他會滔滔不絕地背下去。中小學課本背完了,接著還有大報社論在等著。
吳痕換一個角度來規勸:“你這碰磁碰的是誰啊?碰的是李小曼老爸的錢!你說,碰來碰去碰到自己人身上,有意思嗎?”
張秋生眼睛看著臺上的排練,嘴裡在與吳痕抬槓:“李小曼老爸這輩子吃著老百姓的,喝著老百姓的,也不知積攢了多少民脂民膏。現在叫他拿點出來給老百姓治病,這是非常有意義的事。”
凌靜正在唱著一首歡快的歌《我是一隻啄木鳥》。這首歌沒什麼難度,歌詞沒什麼意義,但節奏很輕快,整個旋律富有跳躍性,朗朗上口極易流行:“我是、一隻、啄(呀)啄木鳥;一隻、小小、小小啄木鳥。你要、愛我、一定要起早——”
伴舞的動作也很簡單,並且極為詼諧風趣。由於很好玩,眾女生一邊跳一邊笑。張秋然大叫:“不準笑,不準笑。”一邊叫,一邊自己也跟著笑。
吳煙一邊跳舞,一邊看著哥哥與張秋生爭吵。哥哥與張秋生吵架向來是輸,要是往常她肯定要下來幫哥哥。現在不了,到年底,哥哥就正式成為然然姐的男朋友。哥哥與秋生就是一家人。我呢,倒成了外人。他們家庭內部吵架,我這個外人最好別多嘴。嗯,待我成了秋生的女朋友。我也是家庭內部成員,到那時再來三國殺。呵呵,真有意思。
胡說八道!吳痕氣得大罵:“這哪兒跟哪兒啊?扯得上嗎?還,還民脂民膏。”決定找張秋生談話前,吳痕就告誡自己千萬不能生氣,生氣就中了這小子的圈套。他就專門讓人生氣,然後誰生氣誰就輸了。臨了,臨了,還是忍不住要生氣。
怎麼是胡說八道呢?張秋生心平氣和地說:“難道他吃的糧食是自己種的?他穿的衣是自己織的?他花的錢是自己印的?一切都不是他勞動所得,那不就是民脂民膏養活著?”
你這是詭辯,純屬鬼扯!吳痕大叫:“那你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是你自己勞動或製造的?”
張秋然也在臺上大叫:“再來一遍!不準笑!注意力要集中,不準東張西望。還有那個吳煙,不準朝臺下看!”
然然姐真聖明,真威武,真目光炯炯如炬,真明察秋毫,連這都能看出來。吳煙嘻皮笑臉地說:“哎,然然姐,你沒看見張秋生在欺負我哥吔。”
你哥是沒斷奶的孩子?你哥生活不能自理?你哥是弱智?張秋然不客氣地說:“你哥時刻離不開妹妹的庇護?那你吳煙什麼都別幹,就當你哥的專職保姆。然後呢,你們兄妹倆就移民去火星。地球上是很危險的,總是有人欺負你哥哥。”
吳煙不說話了。再說下去然然姐就會認為,認為哥哥是個,是個,是個那啥,離開妹妹就沒法活的大膿包。那就會將哥哥的好事攪黃了,我們老吳家,那個,還有柳家,兩家人都會敲我一頭的包包。 呼啦啦,偏僻的小街突然就出現許多人,二三十?五六十?王老太顧不了這些,拼命地掙扎,用手中的水杯敲人腦袋,用腳踢身邊的任何人。,。。
兩個家屬拽著王老太,不讓她離開。圍觀人群議論紛紛,說這老太太撞了人卻想一跑了事。太沒素質了,太缺德了。城市人欺負農村人,有錢人欺負窮人。卑鄙、無恥、不要臉!
王老太想辯駁,想回罵,但旁邊的人太多,她無法一一辯駁更無法一一回罵。但她還是要辯駁,還是要回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