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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傢伙雖然做鬼是菜鳥,但畢竟是修真人出身,見識還是有的。知道大事不好,撒手就想跑。可是已經遲了,張秋生反手抓住這兩個鬼,用力往回一帶。先將兩個鬼相互撞個七葷八素,踩住一個鬼的後背。再將另一個鬼的大腿掰下,扔給追風。
老實巴交的追風問:“這個,可以吃嗎?”張秋生說:“當然可以吃。你沒看他們剛才相互吃的多歡嗎?你不吃他,他們就會吃你。快點,大補的。”
吃完兩個鬼的追風身形如同大象。張秋生帶著它來到怨孽海附近。
他不知道狗應當怎樣煉化怨氣。想了想,對追風說:“你就趴這兒。如果能承受住痛苦,就稍稍向前一點。如果受不了,就稍稍向後一點。讓風將你身上的怨氣吹掉。”
張秋生自己卻向前走去。他現在幾乎能夠接近海的邊緣了。怨孽海是火紅的,這是幽冥界唯二的sè彩。怨孽海是滾燙的,這是幽冥界唯二有溫度的地方。另一處是十八層地獄中的火海油鍋,那是為懲罰生前作惡之人而特意設定的所在。
怨孽海是自天地初開便已存在,是天道亙古永恆。火海油鍋是大神通之人特意設定,兩者天差地別不可同rì而語。
在怨孽海修煉之人,自鴻荒始不足廖廖十數人。火海油鍋每天都有那惡人受煎熬。經歷怨孽海修煉之人,火海油鍋何足道。而扔惡人至怨孽海,立即灰飛煙滅。
從此,張秋生帶著追風穿行在修羅道、惡鬼道與怨孽海之間。
沒有時間可以計量,也不知來回了多少趟。吞噬惡鬼修羅與不斷向怨孽海挺進,已經是他修煉的手段與目的。
吞噬與煉化已變成他在幽冥界生活的全部,只有這樣他才覺得有意義。不這樣,又能幹什麼呢?
生前的一切執念隨著怨孽海的煉化,已經漸漸在他的心中淡去。如果說生前還有什麼留在他心中的話,那也只有一些美好的記憶。怨孽海不煉化純粹的美好,只煉化一切怨孽。
又一次帶著追風來到怨孽海。追風的yīn靈之氣已凝若實質,現在可以抵在海的邊緣修煉了。
而張秋生卻已經下了海,甚至在接近中心的地方修煉。進入海的中心,是張秋生現在目標。他為實現這個目標而堅強的忍受著難以形容的痛苦,但他卻孜孜以求樂此不疲。
張道函終於出現了。見一隻狗趴在海邊。再極目遠眺,遠遠的遠遠的火紅的海面一個模糊的小黑點。吞噬一切怨孽執念的火焰包圍著那個小黑點,只在火焰的閃動中偶而顯現一下那堅強不屈的黑點。
張道函因震驚而顫抖。他從來沒下過海。經過幾次兵解來到幽冥界,他此時的修為也只能站在海邊,還最多隻能待一頓飯那麼久。
張道函曾經為此而自豪,試問整個幽冥界誰的修為能達到這個境界?因為望鄉果的事需要保密,他的這樣修為從沒告訴過別人,自豪也只能埋在心裡,大有錦衣夜行的遺憾。
可是,這兒怎麼有一隻狗呢?難道秋生竟然養起了寵物?在幽冥界還玩這種閒情逸志?
張道函試著問狗:“你是張秋生養的狗?”
追風站起來說:“您指的是他嗎?”追風用爪子指著遠處的黑點。
張道函詫異了,難道海中的不是張秋生?一絲不安湧上他心頭,如果不是張秋生那就說明幽冥界出了一個可怕的對手。
追風說:“我不知道他名字,他從來沒說過。他是我的主人,但他從來都說我們是朋友。”
張道函點點頭,不知道名字就好,那黑點就很有可能是秋生。說狗是他的朋友,這也像極秋生的口氣。
張道函在海邊待不了多久,他退後一段距離慢慢等著那黑點。圍繞那黑點的火焰越來越小,直到完全沒有。這說明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