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狀力度。
幾個學生幹部成天在學校各部門轉悠,像怨婦一樣嘮嘮叨叨,哭哭泣泣。說來說去,也沒什麼明堂。無非是些張秋生說她們長得醜,張秋生說劉平靖老媽的小名叫翠花,張秋生說要去泡翠花。
別說各級領導,連辦事員聽得都膩味。張秋生說你們長得醜,學校就得處分他?那說你們長得漂亮呢,是不是要表揚?
說劉平靖老媽的小名叫翠花,這又怎麼了?你老媽小名叫不叫翠花很重要麼?至於要去泡翠花,簡單就是鬼扯洋談。最起碼也比罵髒話要好。
張秋生向來是我行我素。劉平靖們愛告狀,那就隨他們去告吧。等到學校有關部門找到我時再說。張秋生依然吃飯睡覺上課,走自己的路,讓劉平靖們哭去吧。
老孔居然跑他寢室鬧,又一次激怒了張秋生。劉平靖們不敢上宿舍去鬧,張秋生是真打。
可老孔不怕。別說打,從來就沒學生罵過他。有時一些學生抱怨食堂飯菜質量不好。老孔一嗓子就將這些學生嚇倒。再說了,即使打,老孔也不怕。他身高一米七十六,體重一百八十五,孔武有力。
張秋生現在早上出門,不到睡覺時間從不回宿舍。老孔晚上七點多鐘來,肯定見不到張秋生。高山寒與童無茶被關在結界裡修煉,好多天都沒回來了。
宿舍裡當時只有單有餘、閻敬文與王鵬。老孔沒找到張秋生,脾氣更大。咆哮了一陣後,將張秋生的褥子、被子還有枕頭什麼的扔了一地,然後揚長而去。
老孔的咆哮引來其它寢室人的圍觀,對他的暴行也沒人制止。學校裡什麼食堂、開水房、保安等等人員經常欺負學生,而學生卻敢怒而不敢言。校園裡這種現象很怪,也很普遍。也許是光腳不怕穿鞋的吧?學生萬一受處分,影響的是一生。而這些人受處分,大不了換份工作。
老孔沒料到這次挑釁張秋生算是踢到鐵板。張秋生根本不怕處分,這個大學文憑他無所謂。學生遭受最大的處分不過是開除,大不了回麒林醫大去讀研。他在麒林醫大的學籍是單獨的,壓根就沒轉到理工大來。
第二天清早,三食堂正是早餐時間。飯廳里人很多,學生們都在吃早餐。張秋生來了,手裡拎了一個紙盒。找了個座位,坐下,將紙盒開啟,再稍稍運功一逼,一股臭氣立即瀰漫開來。
正在吃早餐的學生立馬覺得不對,有人大聲發問:“這是什麼哇,咋這麼臭哩——”
旁邊的同學順著臭源,向張秋生的紙盒一看,立即大口嘔吐。可了不得了,張秋生帶著便便來了。雙江理工現在是無人不識張秋生。
臭氣更加濃重,更加瀰漫。一個眨眼間,吃早餐的學生跑得一乾二淨。正在排隊的學生跑了也就跑了。已經在吃的,跑出門外蹲在地上吐,一個個吐得眼冒金花。
張秋生卻不著急,拿著一個搪瓷缸去視窗打二兩稀飯。慢悠悠地回到座位,拿起勺子在紙盒裡舀一勺放進嘴裡,嚥下,再喝一口稀飯。
食堂裡的幾個人透過玻璃櫥窗看張秋生,待到此時再也忍不住,有一半人跑外面嘔吐。受不了了,太噁心。
長此下去,三食堂就沒人來吃飯。老孔忍無可忍,大喝一聲:“抄傢伙,老子今天要把這小子給做了。”
食堂裡的人紛紛拿著鍋鏟、勺子,菜刀、大掃帚、拖把等等,捏著鼻子,隨著老孔往張秋生那兒衝。
臨到這個座位,那氣味越發地臭不可聞。張秋生回頭,呲著嘴朝食堂裡的人笑,牙齒上還沾著黃糊糊的東西。當場又有幾個人丟下打人的傢伙,扭頭跑出去吐。
老孔也想吐,也要跑。可他知道,自己絕不能跑,必須帶頭衝上去打這小子。老孔大跨一步,一鍋鏟挖向張秋生腦袋。
張秋生微微一偏讓過鍋鏟,再一伸手鍋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