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塊不大的地方,總共只有五六百平米。四周都是高大的白樺樹與西伯利亞紅松。西伯利亞紅松屬漸危樹種,想不到這兒還有許多。
從北冰洋到黑龍江,再過黑龍江到長白山。從白令海峽,到烏拉爾山。全都是黑沉沉的烏雲。西伯利亞的居民雖然習慣了各種寒流,但今年似乎與往年不同。雲太低,太黑,可能馬上就有強暴風雪。
當地各政府發出強暴風雪預報,要求學校、機關、商店緊急放假。檢查門窗,儲備食品及燃料。
積雪很厚,直齊人的膝蓋以上。張秋生速度掃出一個二十來平米的地方,讓趙如風盤坐中間。然後自己與他並排坐下。
劫雲已經當頭壓下,依慣例現在是歷心劫之時。這兩人有一門好,幾乎沒什麼心結。趙如風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無論是事業還是修真都一帆風順。也沒什麼情劫,他的幾個女朋友都好合好散。
張秋生的前世心結很重,但在上次渡劫時都已經解開。從那以後,張秋生沒遇上什麼坎坷,也沒真正愛上哪個女孩。這方面他很謹慎,連與朱惠娟也只是逢場作戲並沒有用情。這陣子的王春秀,就更是重在偷人老婆的興奮,與情一點關係都沒有。
東方神界的十世善人,西方造物主的祝福,讓張秋生的運氣好到逆天。他自己不知道,但冥冥中自有主宰。這幾天就要渡劫,恰恰就讓他遇上了王春秀。
人體毛髮的多少完全是由體內的雄性激素所決定,不論男女都是這樣。雄性激素多的毛髮就多,相反就少。王春秀體內的雄性激素少到僅僅能維持身體平衡。
用修真者的話說,王春秀就是陰體。她的面板光滑得如綢緞,柔軟得如同海綿,用色-狼的話說就是女人味實足。
張秋生剛剛在王春秀身上得到極大的滿足,身心處於極度的愉悅之中,恰在此時接到趙如風的電話。帶著美好的心情,渡心劫時卻在回味著王春秀的光滑與柔軟,簡直是一點心結都沒有。
這才是洩慾而使情不生,與修真界目前流行的說法不完全是一回事。王春秀這樣的女人可遇不可求。如果遇上體質與王春秀一樣的女孩,卻是未婚的姑娘,就難免要生情,渡劫還是兇險。王春秀是已婚婦女,與她無需生情,只需好好享受就行了。
這兩人的情劫好過,但雷劫卻相當可怕。制定渡劫預案時,對於劫雷是多少道有點吃不準。姐弟三人渡劫時被劈得昏頭脹腦,都不記得是多少道雷陣。只估計大約有二百多道,只多不少。
爺爺奶奶們估計秋生渡得是仙劫。誰也沒去過仙界,不知道仙劫是多少道,強度與烈度又是怎樣。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仙劫比人世間最厲害的飛昇劫還要厲害。
還有一點,據估計姐弟三人應該是上仙。那麼上仙與普通仙人比,他們的劫是怎樣渡?這個也不知道。反正這是一次大冒險,而趙如風與張秋生都願意冒這個險。
張道函等爺爺奶奶坐在太乙銅鑑上,銅鑑被李秋蘭的仙域罩住,裡面溫暖如春鳥語花香。爺爺奶奶們與張秋然都是坐在藤椅上,手邊有茶杯及糕點。
銅鑑也極速地向北飛。爺爺奶奶都沒心思欣賞仙域裡的美景,更沒心思喝茶吃糕點。孩子們的修煉之道已經超出他們的認知,現在只有摸索一條適合孩子們的道路。其中的兇險簡直無法想像,可也只有這樣。修真本來就是一種兇險之極的行為,怕死就別修真。
自古有多少修真之人死於非命?甚至有築基期的人莫明其妙的死於自己的心劫。所謂莫明其妙,是事先沒有一點感覺,或在吃飯或在睡覺,因某事、某人,或簡單的一句話勾起心中的一個結,然後就被心火燒得灰飛煙滅。民間流傳,某個地方突然起火,其中就有修真人渡劫。
秋生已經修到這地步,靈與肉必須統一,起碼也要接近。這是天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