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秋然是女孩即使是舅舅也要避嫌,秋生是男孩看著實在喜歡就一把摟住。嘴裡連連說:“是,是舅舅。舅舅對不起你們,舅舅代外婆向你們道歉。”老媽剛才的話讓梁司劍覺得臉紅,哪有這麼做外婆的。你不認外孫女,那你有什麼權力待這兒?這是你外孫女的家。
梁老太見兒子擅自代她道歉勃然大怒:“你憑什麼代表我?我說沒外孫女就沒外孫女,外孫也在běi ;jīng。”張秋生怕姐姐難受,拉著姐姐說:“沒外婆就沒外婆,外婆也不是什麼必需品。這麼多年沒外婆過的不也挺好?我們有nǎinǎi,nǎinǎi是最好的。”
梁老太張嘴想說話,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再加上張秋生連正眼都不瞥她,拉著姐姐就要去nǎinǎi房間。梁老太哪受過這種氣,還偏偏發作不得。人家不睬你,怎麼發作?
梁老父子聽了張秋生的話,卻覺得十分解氣。這父子倆被老太蹂躪的苦了,有別人來替他們出氣也不錯。梁老站起來說:“哎喲,來這麼久都沒顧上看nǎinǎi,是我們失禮了。”跟著秋生姐弟倆往nǎinǎi房間去。梁司琪姐弟倆也跟著進去,留老太一人在客廳生氣。這叫不理不作,狗屎一撮。
今天對於張家來說,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天。按下樑老帶著兒女在nǎinǎi房間,向nǎinǎi陪禮道歉,向nǎinǎi表示衷心的感謝不提。
再說爺爺在離小區半站路遠的街口修鞋。暑假期間這個時候秋然姐弟倆總有一個會送飯來。今天到時間了飯卻還沒送來,不過爺爺也不在意。送飯嘛,又不是打戰,哪有那麼準點的,早一會遲一會都正常,爺爺知道姐弟倆絕不會忘了送飯。秋兒是男孩就不說了,然兒是非常心細的。
爺爺正忙著手頭的活兒,突然兩輛車子在附近停下。從車上下來一幫人,來到爺爺面前,為首的一老人雙膝一跪,叫聲:“師兄——”泣不成聲。後面一幫人也齊刷刷地跟著跪下,或叫:“大伯!”或叫:“大爺爺!”
這老人是爺爺的師弟,也是爺爺東家的兒子,還是nǎinǎi的弟弟。儘管是東家的兒子,但在師門排行上還是爺爺的師弟。
說到這兒大家大概明白了,nǎinǎi其實是東家的女兒千金大小姐。當年他弟弟年輕氣盛,與當地一武館發生衝突。nǎinǎi去拉架在亂鬥中被人踹斷腰椎,而恰恰沒過多時鬼子就過來了。全家去國外避難,而nǎinǎi脊椎受傷無法行動。爺爺自願留下來照顧nǎinǎi,東家很感動當即將nǎinǎi許配給爺爺。其實倆人早就互有好感,就在nǎinǎi的病床前完成婚禮。
爺爺對秋生姐弟倆說的不完全是實話,當時東家,不,應當說岳父留了很多jīng品古玩珠寶玉器給爺爺。爺爺沒要,他說亂世這些古玩珠寶玉器沒用,應當帶走做為本行的根基,以圖今後東山再起。只拿了一對冰種的鐲子和一個玉佩,說是此一別不知何時能相聚,這兩樣東西留著做個念想。
這一別就是半個多世紀,岳父從未放棄過尋找女兒女婿,怎奈關山阻隔時過境遷,每一次的尋找結果都是杳無音信。岳父在彌留之際念茲在茲的還是女兒女婿,最後的遺囑也是嚴命兒孫必須找到他們,活要見人死要見墳。老人帶著滿腹遺憾嚥下最後一口氣,雙眼流下兩行清淚,那是為女兒女婿流下的悔恨與遺憾。
照說師弟與師兄是平輩,見面是無需行下跪禮的。一是爺爺nǎinǎi今生的一切苦難,其起緣是師弟宋毓軒的一時衝動;二是從前做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