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的,長得漂亮,學習看來也是很好。梁老太心裡也有了點悔意,剛才對這孩子生硬點了。這點悔意在梁老太心裡沒占上半分鐘,馬上就被另一個念頭壓下去。我不對這丫頭硬點行嗎?我只要對她軟一點點,她媽就會順杆子往上爬。她媽要是真和李會元離婚了,那我這臉往哪擱?
梁老太一向以市長的丈母孃,zhōng ;yāng領導的親家而自豪。要是離了婚今後見人都抬不起頭。還有司劍的前途,憑他那犟脾氣能行嗎。累死累活拼命幹弄個副處還差不多,再想往上走就不可能。司琪這孩子也真是,這丫頭少說也是千萬富婆,你為她cāo哪門子心。正經回去好好跟李會元求饒,還可以挽回這個家庭。李會元不是心胸狹隘之人,你求饒了,說不定他看在一rì夫妻百rì恩上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再說你們還有兒子呢,這可是血肉連著的,李會元還能怎麼著?
飯後梁老父子要回去,人家忙成這樣再待在這兒不像話,況且自己家那是狗皮倒灶之事,夾不上筷子說出來丟人。可梁老太堅持不回去,她回也要帶司琪一道回去。梁老氣得渾身哆嗦,指著老太半天沒說一句。這樣的老伴叫他真的無話可說,高階知識分子又不會罵人。最後跺跺腳上車,靠在車座上嘆氣。梁司劍繃著臉,一句話不說開車。
宋毓軒一家人當然住賓館,可幾個孩子對上了脾味,非要膩在一起。宋毓軒看著也很高興,表兄弟妹們有感情這是好事。
第二天一早宋家倆兄弟見這兒的年輕人,個個練武長跑,還有後來逐漸加上去的背古文外語。一個不起眼的工人宿舍區,卻是這樣朝氣蓬勃生機盎然。宋家兄弟大為感慨,覺得這次回國收穫真不小。
張秋生只是帶著大家練武,那些戴著耳機長跑,長跑過後邊休息邊朗讀什麼的都是張秋然的主意,他從來不參加,都已經會的東西沒必要炒現飯。
平常爺爺是出去遛彎,今天肯定是遛到賓館去了。梁司琪和孩子們一道去鍛鍊,和孩子們在一起讓她覺得自己也有了朝氣,丈夫會怎樣懲罰她都準備好了全盤接受。nǎinǎi坐床上看書,自從癱了後一直是這樣。
梁老太起來後見屋裡除了張nǎinǎi,已沒有一個人。心說我起來的不算晚,怎麼這兒的人起這麼早?
張秋生買好早點回家,見梁老太一人百無聊奈的坐那兒。也沒理她,先侍候nǎinǎi洗臉刷牙吃早點。然後請梁老太和自己一起吃,無論怎樣她總是客人,該有的禮數還得有。與一個沒什麼感情,甚至有點厭惡的老太吃飯不太自在。張秋生就沒話找話說:“梁nǎinǎi,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哈,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梁老太喝了一口豆漿,用餐巾擦擦嘴角然後說:“想說就說,有什麼該說不該說的。小孩子說話吞吞吐吐。”應當說梁老太在外人面前說話做事都非常優雅得體。哪怕面對的是個小孩子。
“梁爺爺是科學家是吧?”
“嗯,是著名科學家。”梁老太對這點還是非常自豪的,儘管對老頭子沒當官感到遺憾。
“聽說搞科學工作的人,都非常執著,一件事不管成功失敗都要幹到底?”
“那當然,幹什麼事都半途而廢,那還搞什麼科學?”梁老太只要不牽扯到利益,不涉及她的虛榮,思維也是清晰正常的。
“我昨天看梁爺爺走的時候非常生氣,全身都哆嗦。”
“他生氣哆嗦關你什麼事啊,你一個小孩管大人事幹什麼?”梁老太生氣了,老頭子生氣是針對她的,她當然知道。可你一個小孩注意這個幹什麼,這不成心看我笑話麼?
張秋生還就是看她笑話了:“梁老肯定是生您的氣,他這個氣肯定也不會半途而廢。要不然也不會一句話不說就走。”這孩子怎麼啦,人小鬼大的成心氣我?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