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被打,如果有證據我們當然要抓。可是您沒提供證據,這個不能怪我們。而您兒子僱兇傷人,我們有證人,也有你家的司機與秘書的供詞。對不起了,柴主任,我們只能依法辦事。
人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問題。老柴此時就認為,時家人來勢兇猛。新來的警察廳長是外省人,恐怕已被時家收買。
現在的首要之事就是趕快去省委,向書記彙報。不管效果如果,最起碼是先備個案。然後就是進京,要趕在時家人之前向部裡彙報。
老柴這次輸定了。時家兩個老爺子早就去了京城,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還想搶先進京告狀。省委主要負責人哪兒,時家兩個老爺子在第一時間就已向他反應了情況。
老柴只是在下級或平級同僚中耍橫,到了省委一把手面前卻比孫子還孫子。
老柴來到書記辦公室時,書記正要出門。老柴哈著腰,還沒開口呢,書記就說了:“你家的事我知道了。給你一個建議,主動辭職吧。這是為你好。”
書記說完就出了門。老柴只覺得天暈地轉,手腳冰涼,站在當場頭腦一片空白。直到書記的秘書催他:“柴主任,我要鎖門了。”
老柴不知自己是怎樣走回家的。他頭腦裡就兩個字,輸了。這場鬥爭還沒開始,他就輸了。輸得這麼快,這麼慘,這麼不明所以,這麼糊里糊塗。
時盈盈的病好了。幾乎是燒一退立即病就全消,既有精神食慾也大開。醫院給她做了檢查,也證明已經痊癒。不過她媽媽要她再住一天,鞏固一下療效。
醫生也支援時媽的意見。這個病很奇怪,她是高燒至休克被送來的。從來沒哪一個病例,燒到這種程度肺部沒感染,還好得這麼快這麼徹底,二十四小時都不到。醫生建議留院繼續觀察。
時盈盈正在與醫生、媽媽爭論,她要出院。這時她大哥來了,非常興奮。他告訴時盈盈,柴必達父親被打了。是李滿屯與孫不武打的,用鞋底板抽耳光那種。
時盈盈與她大哥都見過張秋生用鞋底板抽人耳光,這是典型的張氏打人法。上次在京城國際機場的肯德基,那時的李滿屯與孫不武還不會這招。這麼些年過來,恐怕已經練得純熟無比了吧?
時盈盈與她大哥是見過,但別的人沒見過啊。她媽媽與嫂子,還有堂兄表兄等等都大吃一驚,又哈哈大笑。柴家人終於吃到苦頭,蒼天有眼啊,讓幾個首長家的孩子支援我們。
時大哥接下來的話更讓時家人既吃驚又興奮。柴父捱了打,警察局不管。柴父一口氣咽不下,就找道上人物去打李滿屯與孫不武。結果道上大哥反戈一擊,將他的司機與秘書送進派出所。警察局一審訊,定了柴父一個僱兇傷人,已經被刑拘。
簡直是大快人心!時家人這點很好,知道是首長的孩子們在幫他們忙。他們家的兩個老爺子雖然進京了,但效果絕沒有這樣快。雙江的有關部門是看在首長孩子的面子上,給了柴家這樣一擊。
時大哥給爺爺與外公打電話,通報雙江這兒的情況。堅定兩個老爺子的信心,我們這兒有首長家的孩子在幫忙呢。
其實吧,張秋生這些人也沒刻意去幫時家。他們做事就是隨心所欲,全憑一時的好惡。不管時家怎樣感謝,他們一點沒放過心上。重要的是他們自己的事都從不求家裡人,何況是別人的事?
張秋生他們每天還是上課,吃飯,擺地攤。元旦的前兩天下午,張秋生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