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生他們的戰鬥。原來小平敬一是用來對付張秋生的,現在他受傷了,只能重新考慮人手。
頭痛啊,不說張秋生了,僅就李滿屯的那個蛤蟆功就不知如何破解。原來狂妄自大到想借比武打張秋生他們,經代子來一說才知道他們非常厲害。他們三個人曾經衝進有六十多武士的某幫會,進出如入無人之境。
現在後悔太晚了,反悔是要二老闆掛鈴鐺裸奔的。與其那樣受羞辱,還不如決死一戰。想不到韓國同學那樣兇悍,己方白白損失一員大將。唉,真是頭痛。這是湘東武道社成立以來最大的一次考驗,涉及生死大關呀。
不說湘東武道社頭痛了。韓國女生激動情緒平息下來後,又催著張秋生繼續講故事。張秋生說這些事太平淡,沒什麼好講的。女生們不同意,唯有平淡才能見真情嘛。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轟轟烈烈的愛情呀!
張秋生被逼無奈,只得繼續說:“後來都上小學了,我們都戴著紅領巾,每天清晨在朝霞的映照下見面。”
有一個女生問道:“放學呢?放學不見面嗎?在晚霞的輝映下見面也很有詩意的呢。”
張秋生苦笑著說:“可能是兩人的放學時間不同,或兩人的媽媽接放學的路線不同。我媽媽接放學時都要順道去菜市場買菜。放學只見過一次面,那一次見面也沒有晚霞。
那一天,可能是巧合吧。兩個孩子的媽媽都接晚了。不知崔阿姨是什麼原因接晚了,我媽媽——”幾個女生同時打斷張秋生的話:“崔阿姨是誰啊?是那小女孩的媽媽嗎?”
金順愛聽到張秋生說崔阿姨時全身都一震,睜著晶瑩的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張秋生。如果說中文教授是蒙對的,那麼媽媽姓崔就絕不可能靠蒙能蒙對。中國、山東、濟南、中文教授、姓崔,這些全都靠蒙是不可能的!難道他說的是真的?可我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呢?
李滿屯泡的那個女生說話時的聲音很小,又雜在周圍嘈雜的聲浪中,金順愛是一點都沒聽到,她甚至都沒注意到那女生與李滿屯在說話。
其他人?其他人也沒注意。任何場合人們注意的都是主角,誰會留神兩個躲在一邊輕聲嘀咕的的人呢?即使是與李滿屯說話的女生也不認為她的話能被張秋生聽去,她說話的聲音那麼輕。
“不知道女孩是怎樣想的。男孩是因為天要下雨了,而學校的同學都已走得差不多。他剛剛走了還不到一半的路,雨就下來了。男孩慌忙跑到一人家的屋簷下躲雨,令他驚喜的是那女孩也在。
那人家大門緊閉。他與小女孩就並排坐在門檻上。男孩想找點什麼話對女孩說,可他搜腸刮肚也想不出一句詞來。他們就那樣默默地並排坐著,看著綿綿細雨像扯不斷的線從不知多高的天上下來,耳邊是淅淅瀝瀝的雨聲,還有頭頂上小燕子啾啾的叫聲,空氣裡瀰漫著淡淡的茉莉花的香味。男孩想,小燕子是想媽媽了,燕子媽媽因為雨越來越大回不來。我們倆也是在等媽媽,我們和小燕子一起等媽媽。
他們並排坐著,看著密密的雨絲,聽著風聲、雨聲、小燕子的叫聲,享受著那雋永的一縷馨香。這一切是多麼的美好?如果可能,男孩願意就這樣陪著她一直坐到永遠。”
周圍是像開了鍋一樣的人聲沸騰,這兒的十幾個女生卻靜靜地聽一個平淡而又美麗的故事。一個女生輕聲說:“啊,真浪漫喲。要是有哪個男生願意陪我聽雨那有多好啊!”其他的女生紛紛附和,或默默的憧憬與男生聽雨的美好。
編造這種美好的張秋生卻搞不懂,坐在一起看雨聽雨有什麼好?還不如回屋裡去打麻將,或者乾脆矇頭大睡一覺。他就像個泥瓦匠給地主老財家蓋了一個大園子,正房廂房上百間,亭臺水榭雕樑畫棟,可泥瓦匠就是想不通你一個人要許多房子幹什麼?有一間屋能遮風雨,能放一張床睡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