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天在躉船上說話的中年男人。這才知道當時是他們師徒二人在說話。
大師兄拿著劍看了一會,特別是劍身上的“吳夷”兩個篆字,確認劍沒錯。心裡暗想這個張秋生明知這把劍值錢,還是這麼隨隨便便用張破報紙裹著放書包裡。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孩子,又是誰的徒弟?
同學們起鬨要張秋生請客吃冷飲,你辦公司也不差這點錢。全班同學,練芭蕾的踢足球的打乒乓球的全來了,反正也到了放學時間。大家簇擁著張秋生向冷飲店出發,連梁司琪、張秋然、吳痕包括他的跟班都來了,好像張秋生的錢是大水淌來的一樣。
牛長風和大師兄對望一眼,都感覺張秋生這小子在同學中的人緣不是一般的好。
晚上等秋同睡著了以後,張秋生向家裡報告了三十萬元錢的來歷,並且說了自己準備辦一家公司的打算。爺爺nǎinǎi和梁司琪都親眼見過姐弟倆的一些神奇,對於這錢的來歷也沒過於驚訝。
只是對於辦公司大家都有點猶豫,主要是沒人打理。張秋生要上學,頂多也就抽空請假出個幾次差。公司rì常總要有人看守。現在宿舍裡的人家都在府右街忙得熱火朝天,恐怕也沒誰有空。除非已經證明這公司有大好前途。可是這公司還沒辦,怎麼知道它的前途怎樣?
最後還是梁司琪說:“我看把你舅舅叫回來吧。他辭職跑深圳幫人打工,還不如回來幫自家人。”
梁司劍那天從麒林回到姚河,將老爸送回家就去單位辭職。把單位一把手嚇一跳,自己的副手怎麼好好的要辭職?從整個社會來講,供電系統的待遇福利最好,目前社會上喧囂一時的下海經商沒怎麼衝擊這塊。剛好這時也快下班了,局長語重心長的對梁司劍說:“你先回家好好想想,這事開不得玩笑。另外這事我也做不了主,需要省局批准才行。”
梁司劍要辭職的事讓梁老太回姚河後沒時間找李會元。她原打算如果老頭子沒找她麻煩,就去找李會元談談。一家人打點矮樁沒什麼,只要外人知道她是市長丈母孃就行。可是被兒子辭職的事這麼一鬧,哪還有時間去找女婿?
梁老太也可憐,跟兒子又哭又鬧又苦口婆心的做了幾天工作,無奈兒子鐵了心非辭職不可。最後達成的妥協是停薪留職三年。就這個三年都是梁老太拼了老命爭取來的,依兒子的xìng子起碼要辦五年停薪留職。
梁司劍的自尊心不允許他在留在目前崗位上。他無論怎麼努力都免不了別人說他是靠姐夫上位,連自己母親都這樣認為那還能不讓別人說?而最不能容忍的是這個姐夫還是靠出賣外甥女騙來的。
辦好停薪留職後梁司劍就去了深圳,在一個同學辦的公司裡打工。同學對他不錯,一去就封他一個副經理。深圳那時遍街都是經理。有一個笑話說,從天上掉下一塊石頭,砸死十個人。其中有九個是經理,還有一個是董事長。
同學的公司不大,註冊資本二百萬,實際只有五十萬。公司主要業務就是從港商那兒拉單子,然後到內地找加工。另外是什麼都做,什麼來錢就做什麼。據梁司劍的觀察,所謂什麼來錢就做什麼,其實是什麼都做不成。輕鬆而又能賺大錢的事都需要靠山背景,比如出口配額,緊俏物資批文,哪樣不要靠山背景?
另外還有一樣東西能賺大錢,那就是機會。全國各地的人才jīng英都湧向深圳,絕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