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雙眼,王晏球長嘆一口氣,低頭又將手中的函信閱讀了一遍,喃喃道:“又要起風了。”
“起風?什麼起風!你小子一個人在這邊叨叨什麼呢!?”
轉身看去,魯寧一手提拎著一小壇酒、一手抓著一個油膩膩的紙包,高一腳淺一腳的走過來。走到王晏球的身邊,也跟著一屁股蹲坐下來。
“軍師來信了!”
即便是我現在位極人臣,可從山西過來便一直追隨者我的老部下還是習慣稱我為“軍師”。
“哦?!!總算記起我們了!還以為她一朝富貴,便忘了我們這些老部下了呢!”一掌拍開酒罈上的泥封,魯寧話語中的不滿之意言於意表。
“切——,你小子。你以為我們還像是在山西啊?軍師現在管的可是天下!六部府庫、大江南北——,哪一個不要她細細分酌提點籌謀?你以為你是誰啊?一個小小的兵部郎將,也配得要軍師來關心?”好笑的搶過美酒,王晏球看著一臉不痛快的魯寧,挑著眉角。
“這些我都知道啊!可是……可是我們不是一起從山西開始打天下——,還同桌吃過肉、喝過酒麼?!怎麼說也算是‘患難之交’啊!她這樣半年多來的不聞不問,也著實太讓人寒心了!我們在這裡數著指頭度日,她倒好——一下子找了七個男人!可真是比則天女帝還瀟灑痛快!你說說——,難道你心裡就埋怨一點不痛快麼?兄弟我心裡可憋屈的慌。”搭隴著腦袋,魯寧埋怨的看著笑的一臉奸詐的王晏球,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原本是有一點。可是——,現在不了!”暢飲一口美酒,王晏球得意的咧開嘴角。
“為什麼?!!”睜大了雙眼,遲疑半晌的魯寧看著王晏球近乎狐狸般的笑容,終於反應過來,威脅的眯起雙眼,怒道:“說——,你小子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呵呵——”耍夠了直腸子的魯寧,王晏球從懷中掏出信函,扔給魯寧,道:“真是勞碌命啊!那丫頭果然沒有我們的幫助是不行的。”
藉著月光,魯寧將手中的信函仔細的看了又看,半晌,抬頭看著一旁獨自品酒的王晏球,皺起眉頭,道:“你怎麼看?!!”
“我?……士為知己者死——,不是麼?”淡淡地一笑,王晏球黝黑的面上露出一抹釋然的微笑,晶亮的眼眸仰望天空,一臉堅定。
看著這樣的王晏球,魯寧呆滯半晌,將信函一把踹進懷裡,搖頭嘆道:“罷!我說這丫頭怎麼真的這麼沒良心呢!哎——,真希望我們的選擇沒有錯。欸?周老將軍那裡怎麼說?!!”
“老將軍拿著書信一言不發,到現在還在軍帳裡沒有出來!也是,畢竟與我們這些平民出身的將領不同,老將軍一生戎馬,讓他在這個時候做選擇,也確實是為難他了!”惆悵的灌了一口酒,王晏球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的泥土。
“咦?去哪?”
“那丫頭是個急性子。我若去的晚了,估計她以後定會找著機會陷害我。”朗聲一笑,臨走撕下一大塊雞大腿,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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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如珠沒有死!朱友矽離奇失蹤卻又突然和陳如珠出現在一起!皇后又和房莫扯上關係!是巧合?還是……?
奪兵權?奪兵權——!
“奪兵權……?”我“騰——”的一聲坐起來,被我的設想嚇了一跳!倘若果真是如此!那我真的是一腳踹翻了狐狸窩了!
“醒了。”蕭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好笑的看著我,一臉無奈。
“嗯……嗯?我怎麼……是你幫我解的‘七日醉’?”我終於記了起來。
“要不然呢?”
“現在什麼時候了?沒有被人發現麼?!”對於此刻的我來說,每一分鐘的時間都是寶貴無比,我可不想一醒過來就被人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