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一下頭髮,反被你打了一下,真是難過呢!”
扒拉了一下頭髮,朱玲玲面無表情的掃了江行一眼,轉身打著電話離開。
“冷心冷肺!”江行小聲抱怨著,一轉身徑直進了蘭熙的辦公室。
李倩還在思考著剛剛江行說的監獄的事,她入職這幾天,每天都在閒著,總裁辦每天都忙的熱火朝天,她一點手插不上,每天就負責接待的事情,但整個蘭氏有幾個人敢來找蘭熙?
“朱女士,您的父親今早9點在監獄裡被殺害,您看您有沒有時間過來一趟,有些手續需要辦!”電話接通,對面的話像晴天霹靂一般將朱玲玲釘在原地。
腦子裡閃過以前發生的事情,猙獰的表情,隨時隨地扔過來的啤酒瓶,揚起的掃吧。
“賠錢貨!就知道花錢,老子遲早把你賣出去!”
“賤骨頭,和你那個水性楊花的媽一樣!”
“頂嘴!還敢頂嘴!”
不知道是那人死了的興奮感,還是對以前那些事的恐懼感,朱玲玲渾身上下都在顫慄。
“朱女士?你在聽嗎?”
耳邊的聲音讓她逐漸清醒過來,她啞著聲音應了一聲,走到電梯前按了電梯:“謝謝!我現在過去!”
上次的辱罵朱母的事件,讓監獄裡的大姐大一直對這件事耿耿於懷,終於今早在放風的時候動了手。
本來只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教訓他一頓,結果誰知道朱母說了什麼,那大姐大竟然下了死手。
獄警制止的時候,男人已經進的氣少出的氣多了。
在監獄殺人?簡直就是找死,隨著一聲槍響,大姐大被擊斃。
這全程,朱母都是縮在角落瑟瑟發抖,槍響的時候,她把頭埋進臂彎,嘴角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朱玲玲沒有見到她,她被帶著去見了“父親”的最後一面,男人被打的幾乎變形,身上還有幾處致命的捅傷。
往日裡凶神惡煞的男人,現在安安靜靜的躺在那兒,了無聲息!
憑什麼他能這麼簡單的就死了?
朱玲玲站著沒有走近,只是握緊拳頭,滿腔酸澀無處釋放。
“朱女士,您去哪兒?”跟在朱玲玲身後的獄警看她轉身離開,連忙問道。
朱玲玲沒有說話,腳步沒停的快步離開監獄,一腳油門回到了以前那個讓她抗拒的家。
已經好幾年沒有回來,裡面結滿了蜘蛛網,凳子桌子東倒西歪,牆根還有碎落的啤酒瓶,桌子上沒吃完的花生米看不出來原本的樣子。
抬腳走到臥室,朱玲玲抬腳輕輕一踢,原本搖搖欲墜的門,發出吱呀一聲,晃悠著開啟。
裡面是簡易的木床,一角還墊著紙殼,靠牆放著一個衣櫃?
支架東倒西歪,一邊的門已經爛了一半,懸在空中,另外一半早就不見了蹤影,裡面掛著兩件看不出模樣的衣服。
是朱母的衣服,朱玲玲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她的裙子。
“賤女人還不回來!一看就是在外面鬼混,臭婊子!”男人依舊躺在沙發上喝著酒,嘴裡含糊不清的罵罵咧咧。
朱玲玲每天回家就看到這一幕,捏緊手中的揹包帶子,她不自覺的放輕腳步。
自從朱玲玲上了高中以後,男人看著他的眼神就開始愈加露骨,很多下流話張口就來。
作為被聖安資助的貧困學生,朱玲玲深深的知道,自己已經是佔了很大的便宜,好在她的成績穩定在全年級第一,這讓她至少在學習上可以沒有多少顧慮。
男人睜開眼,眩暈中看到朱玲玲,視線一花,他將她看成了朱母,怒火瞬間升起,他站起來一把拉住她:“賤人!你還敢回來!”
將朱玲玲按在牆上,他用力的掐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