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的男人,這個昨晚才跟她纏綿過來的男人,他已經不記得李千蕊了。
或者說,那個他醒來時照顧了他半年,為他擋下一顆子彈的女人,對他而言已經成為了過去,並且淡成了一道影子。
李千蕊的悲哀就是,他為了她從李儒變成了墨時琛,可當他成為墨時琛,她卻失去了他。
他從來沒有……真的忘記過吧。
是她忽視了,選擇放棄,並不代表徹底的遺忘。
放棄有很多種理由,當初池歡也放棄了墨時謙,結果呢?
溫薏突然之間又頓悟到了一件事,“你一直在找她……”她喃喃的低語,一陣齒冷襲擊了她,她看著他溫和卻深沉的俊臉,自言自語般的道,“你不可能就這麼不管她的……你最多有自負拿捏我,但你不可能對墨時謙也放得下心……所以,你一定會派自己的力量去找她……”
他對她自負,因為她是他的妻子,他清楚她愛他多年,他甚至跟她相處了兩個多月,他了解她。
可是墨時謙,他無從瞭解那個即便是認知裡也是突然冒出來的,跟他沒有絲毫感情基礎的弟弟,何況墨時謙性子冷話又少,更沒什麼相處的機會,他也無從輕易的瞭解他。
李千蕊在這樣一個男人的手裡,他必定是不放心的。
藏得真深啊,這個男人……還是應該說,她太遲鈍或者愚蠢?
墨時琛看著她失神又帶著嘲意的臉,眸色明暗交錯,還是皺起了眉,“我是在找她,即便我不要她了,但她是因為我而受傷又因為我被綁架,我至少要確認她的安危,把她無恙的送回到江城去,”他放緩了語氣,扳著她的臉逼她正視自己,沉聲淡淡靜靜的道,“如果我真的就這麼不管她的死活,你不會更是會覺得我這個男人薄情寡義,朝夕變臉?”
千蕊這個存在,他不管,她覺得他無情無義,他管,她覺得他餘情未了。
溫薏看著他,“哦,我還真替你要過了,不過你自己為什麼不去要呢?”她勾唇笑著,“如果墨時謙也不給的話,你大可以威脅他啊,跟他耗時間打拖延仗,放心,他對池歡的感情是絕對超過你對李千蕊的,耗著耗著他就不會跟你耗了,李千蕊對他來說屁都不算,根本不值得耽誤他的時間。”
墨時琛沒說話。
他當然要過,也威脅過了。
但墨時謙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跟著就不鹹不淡的道,“要李千蕊可以,不過你要問我要她的話,我就能讓溫薏不帶任何損失的擺脫你。”
不說現在Clod一Summer的實際權勢還捏在那男人的手裡,光是他手裡掌握著股份,即便離開巴黎,他也仍然是董事會最有話語權的人。
墨時謙的地位,不是他一朝一夕能瓦解和取代的。
墨時琛眼底斂著深不見底的暗光,他抿著薄唇,突然伸手將她擁入了自己的懷裡,手臂困著她的腰肢,下巴埋在她的肩膀上。
溫薏要掙脫,照例被他禁錮得死死的。
“sorry,”男人的聲音一下就低了下來,像是情緒些許失控後的清醒跟緩和,“好了墨太太,Muse可不是我自己惹來的,至於千蕊……就算我以後不管她,也要在確認她的安全後,你也別說這些話來氣我,我不愛聽。”
她氣他?
她哪裡來的本事?
溫薏沒好氣,她的脾氣已經被被惹出來沒這麼容易平息,她屏著呼吸冷冷的道,“放開我,墨時琛,我看你幾次三番的使用蠻力,我該考慮繼續隨身帶著保鏢了。”
“行,”他淡淡的道,“大不了讓我這個總裁跟你的保鏢動手。”
“你放開!”
“等你氣消了再放,”他的手掌撫摸著她的腦袋,黑眸暗沉沉的,語氣卻又恢復了溫和,“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