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昨晚從葉斯然那裡拎過來的行李箱,還是擺在原來的地方,然後,他像是感應到了什麼,跟著轉頭看向了陽臺。
落地窗沒關,最裡面那層薄紗被風吹得揚起,安靜的起起落落著。
擺放在外面的椅子很大,但墨時琛還是看到了裝在裡面的女人,因為她一隻手隨意的搭在扶手上,旁邊的圓桌還擺著一瓶酒和一隻酒杯。
溫薏伸手要去端酒杯,手腕突然被扣住了,跟著,落地窗後那盞落地窗灑過來的暖光,也被什麼遮掩住,投下一道長長的陰影。
她抬起頭,看著出現在她上方的俊美臉龐,挽唇而笑,“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來了?”
墨時琛握著她手腕的手沒松,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確定的確沒有他以為跟想象的愁緒苦悶,回看他的那雙眼睛,也並沒有冷漠跟醉意,反倒是心情不錯的樣子。
他緊繃的神經鬆緩了下去,捏著她的手骨不悅的問道,“大晚上你不睡覺坐在這裡喝酒?”
“我睡飽了啊,昨晚七點就睡了,醒了就睡不著了,硬躺在床上翻來翻去只會吵醒你,所以我就起來了,”溫薏腦袋靠在椅背上,柔柔軟軟的聲音被海風吹得輕飄飄,“想等著看日出呢,有點兒無聊,看到吧檯上有酒,就拿過來喝了。”
男人皺了皺眉,手從她的手腕摸到了手指,如他所料,被吹得冰涼。
溫薏看出他的臉色,自覺的解釋道,“喝了酒,就不覺得冷了。”
墨時琛看她一眼,撤了自己的手,不發一語的轉身走回了客廳裡。
嗯?
她把腦袋伸了出去,歪著身子去瞧男人的身影。
墨時琛翻了翻她的行李箱,從裡面拿了條披肩出來,然後才重新折了回去,俯身將她裹住,然後才彎腰,將她從椅子裡抱了起來。
溫薏微愕。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男人就已經抱著她坐回了椅子裡,而她坐在他的身上。
剛才不覺得冷,現在倒是暖了。
溫薏低頭看著自己被他握在掌心有一下沒一下揉著的手,好心的提醒他,“我閒得很所以有閒情等日出,你不是應該有挺多事情要處理嗎?”
男人淡淡的回,“天都沒亮,誰給我去辦事。”
巴黎那邊難道沒有事情需要他處理麼,之前她在江城的時候,公司還有墨時謙坐鎮,現在他們都不在了。
想是這麼想,但溫薏還是沒開這個口。
她只是長長的哦了一聲,然後在彼此沉默了幾秒後,又伸出了手去端酒杯。
墨時琛低眸看著,沒阻止。
溫薏抿了兩小口,然後就偏過頭去看天邊,光已經慢慢的溢了出來。
“你以前……唔。”
她想問他,之前在島上生活的半年裡,有沒有看過日出。
但才回過頭,唇就被男人堵住了。
墨時琛已經從她的手裡把酒杯拿走了,另一隻手扶著她的臉,撬開她的唇齒侵入了進去,味蕾嚐到了淡淡的酒味,使得這個吻添了香淳的膩息。
吻持續了很長的時間,但並不是一吻到底,有時深,有時淺,偶爾也會分開,但馬上又會重新貼上去,嚐遍了各種各樣的吻法。
日出需要等,反正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而以這樣的姿勢抱在一起,原本就很有接吻的氣氛,兩人便就這樣,無師自通的演繹了一遍教科書般的親吻大全。
直到男人結束後分開,帶笑的嗓音在她耳畔低低的道,“太太,日出了。”
吻得太久,她眯著眼睛,紅唇微腫,泛著水色,輕輕的喘著,迷濛的看著近在眼前的俊臉。
清晨的海風覆著寒涼的溫度,但酒跟吻讓她熱了起來,她看著他的臉,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