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動於衷波瀾不驚,“住院費跟回江城的機票我會讓人給你處理好,至於其他的,當初給了你錢跟房子,所以讓你有閒情逸致跑來巴黎,既然如此,好歹你也念了個大學,養活你自己應該沒有問題,回去自己找份工作,吃不上飯的時候就沒心思悲春傷秋想男人了。”
說完他就拉開了病房的門,抬腳要離開。
自從跟溫薏離婚後,他的心思就都投注在了她的身上,這些日子他手下的人估摸著也感覺到了他不悅的心情跟周身環繞的低氣壓,沒人敢主動煩他,李千蕊就算在醫院鬧出個什麼事情他們也自己解決了,所以,如果不是“遇”到了,他可能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會想起她。
“如果你一點都不在乎我,那你為什麼要跟她離婚呢?”
男人動作頓了下,淡淡無瀾的道,“可能我跟她離婚的時機讓你有了這個錯覺,但我選擇跟她離婚,也只是為了換種方式得到她,而已。”
墨時琛離開了。
病房裡寂靜一片,李千蕊呆呆的跪坐在病床上,她知道,這是最後一次了。
或者說,他其實從很早之前開始,就不打算再來看她了,哪怕她每天都翹首期盼,只是想看他一眼,跟他說幾句話而已。
可現在這個期盼都落空了……
她從五年前把他從海上帶回來開始,生活的重心就是他,或者說,只有他,現在,她爸爸也不在了,她回去了也是無依無靠……
她來的時候,把他給她的錢跟房子都拿去買戒指了……而這一次,除了醫藥費跟機票的費用,他也不會再給她一分錢了……
她以後要怎麼辦?
既沒有愛情,也沒有了爸爸,就這麼貧困孤獨的活下去嗎?
…………
墨時琛敲門進入沈愈的病房時,溫薏正在喂沈愈喝粥。
她坐在病床邊,耐心而溫柔的樣子,乍看之下,讓墨時琛有種錯覺,好像她原本就應該如此,而不是那個精緻矜冷的溫副總。
但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他馬上就不悅的擰起了眉,淡淡的道,“他又不是你男朋友,你為什麼要親手喂發喝粥?”
溫薏沒看他,但還是回答了句,“嬸嬸這兩天受了點刺激,身體不太好,沈叔讓她在家休息兩天。”
她跟沈愈雖然還沒走到男女朋友那步,一是因為她離婚也還沒多長時間,二則是因為他們兩個都算得上是比較慢熱的性格,這種事情也順其自然。
但也有往那方面走的意思,所以近來走的算是很近的,就算是身為朋友,她照顧下他也是無可厚非的。
餵飯這種事情看起來也沒多越界,可就是親密得讓人覺得刺眼,墨時琛眯長了眼睛,不溫不火的道,“這麼不方便的話,我讓康丁找個專業的看護過來,保證做這行超過十年,不會有什麼隱患。”
沈愈偏過臉望向墨時琛,動了動唇剛想開口說話,聲音還沒發出來就先皺了眉。
溫薏忙道,“你說話會牽動傷口,你別理他,不用說話。”
墨時琛臉陰了幾分,菲薄的唇緊緊抿起,沒說話。
沈愈閉了閉眼,表情逐漸緩了下去,也沒再繼續逞強,繼續張口慢慢的吃著熬得很稀的粥。
溫薏也沒再說話,只是耐心而小心的一勺勺喂著那一小碗的稀飯。
墨時琛走到靠窗的位置,斜著身軀依站,一雙深眸漫漫的瀏覽完這個病房後,視線最後還是落在了女人的身上。
病房內開了暖氣,所以她拖了大衣,身上只有一件打底的毛衣,柔軟而修身,不是高領,短髮落在脖子裡,界限很分明,從背影看,有種說不出的溫婉。
溫婉這個詞,其實應該很適合她,但他又只有在很偶爾的時候才能捕捉到。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