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歡的臉一撇,那個吻就落在她的臉頰上。
墨時謙眯了眯眼,伸出手指強制性的扳過她的臉,吻在了她的唇上。
但沒有深吻下去,只是最後又親了親她的唇角,啞聲道,“午安。”
………………
池歡一覺睡到傍晚,起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她整個人——
也跟上次在溫海酒店泡在冷水裡一晚一樣,病得一塌糊塗。
眼冒金星,頭暈目眩,渾身高燒發燙,鼻子堵得不想說話,喉嚨更是痛得吞嚥的動作都很難。
基本上爬都沒法爬起來。
醒來睜開眼時就是滿室的黑暗和安靜,讓人心裡空虛可怕。
他沒有回來嗎……
女人一生病就難受,一難受就無法控制的軟弱——
或者不是女人如此,而是整個人類都這樣。
她伸手摸到另一隻枕頭,拿過來抱在懷裡,嗅著上面的氣息,神經渾渾噩噩的,又到處摸摸了好半天才摸到自己的手機。
螢幕光一亮,刺得她眼睛都疼。
下午六點半。
一條未接電話的記錄,來自莫西故。
她是有兩天沒有聯絡他了。
原本想回個電話,可是喉嚨實在痛得不想說話,於是廢了很大的力氣編了一條簡訊。
【我感冒了,下午在睡覺沒有接到你的電話,你好點了嗎?】
她剛想放下手機繼續睡,還沒脫手她手裡就震動了。
莫西故三個字在螢幕上亮起。
她有那麼幾秒鐘不想接,但他秒撥的電話,不接顯得太刻意了的,於是還是點了接聽,“西故。”
那重重的鼻音,任誰都聽出來她感冒的很嚴重。
手機那頭的男人眉頭直皺,“你前兩天還好好地,怎麼突然病得這麼嚴重?”
“感冒而已,人一年中多少得感冒一次。”
“你一個人在家?吃飯了嗎,吃藥了嗎,要不要叫寧悠然過去陪你,給你帶點吃的?或者你在十號名邸的話……我叫醫生過去?”
莫西故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關心,池歡當然聽得出來。
她鼻子有些酸,釀出了些觸動和不知名的委屈。
“我在墨時謙這裡。”
電話裡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他才語氣無異的道,“和好了?”
“嗯……算是吧。”
她沒有過多的解釋,他也沒有過多的詢問。
只是淡淡笑著調侃道,“剛和好就讓你重感冒,看來他沒有我想象中會照顧人。”
墨時謙給外人的感覺有兩點很明顯,冷漠,卻周到。
“感冒再小心也不能完全避免……我沒事,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再休養一段時間應該就能出院了。”
“出院?”
他笑著道,“嗯,你要來送我嗎?”
池歡沉默了一會兒,“有時間我會再來看你的。”
“那我等著。”
她說的很隨意,他似乎也只是隨口回了一句。
可是這笑談經不起細敲。
…………
掛了莫西故的電話,池歡拿著手機百無聊賴的翻著,手機突然又突兀的震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
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了電話。
因為身體不舒服喉嚨痛,她情緒也憊懶的沒有主動說話。
那邊的聲音才率先響起,“池小姐嗎?”
這個聲音……是梁滿月。
池歡混沌的大腦中冒出了個混沌的念頭。
墨時謙現在還沒有回家……不會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