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她睡在雙人床一側三分之一的位置上,且側身偏向窗外的方向。
墨時謙伸出手,將她人撈到了中間,擁入了懷中,嗓音尋常的問,“你這又是在跟我鬧脾氣?”?又?
池歡咬著唇,他說是又,她好像還真的沒法反駁。
他好像沒脾氣,不高興也能制住她。
可是她的脾氣就只能發出來。
她沒說話。
男人低頭湊近了她,呼吸都噴灑在她的脖子裡,“池歡?”
這聲音,渾然已經有了幾分危險的味道。
池歡咬著唇,手指緊緊的攥著被子,無端的氣悶,無端的委屈,忍耐著低聲道,“我困了。”
黑暗中,男人欺身而上,一手板過她的身軀,自己覆蓋了上去,低頭便在黑暗中準確的找到她的唇,吻了上去。
這段時間以來,他們晚上不做也要耳鬢廝磨的親暱一番,已經是習慣了。
池歡偏頭就躲開了他的吻,聲音提高了點,“墨時謙,我說我困了,不想做,今天晚上不要做。”
墨時謙其實也不是非做不可。
因為他們昨晚才纏綿過。
不過她從今天晚餐時間開始就情緒異常,他自然是感覺到了。
女人的身體遠比男人誠實,池歡這段時間很少拒絕他,即便拒絕,也只是小女人半推半就的嬌嗔。
她推他的手被男人輕易的按在枕頭上。
池歡把半邊臉都埋入了枕頭中,咬著唇到,“我說我不要做。”
男人倒是沒有繼續侵犯她,只是以這樣的姿勢將她壓在身上,不讓她掙扎,“你今天去見那個投資人,他欺負你了?”?
沒有光線,誰都看不到誰的神情。
她閉上眼,輕笑了下,淡淡的道,“我眼下這種情況,有人想欺負我,不是再正常不過嗎?”
墨時謙皺起了眉,聲音壓了下去,“你今天見誰了?”
靜了靜,“沒人欺負我。”
男人輕嗤,“那你臉色擺成這樣?”
“在你心裡,我被欺負了就得遷怒全世界?”
“所以,”他淡淡瞭然,語調不明,“你還是在跟我鬧脾氣。”
池歡沒說話,雖然原本就什麼都看不到,但她還是閉著眼睛。
“說吧,因為什麼事。”
這個男人說話的時候,溫柔和冷漠都可以只有一線之隔。
她能想象他說這句話時的表情,談不上不耐煩,但就像是面對一個任性不懂事的孩子,其實已經沒有什麼耐心了。
“沒有,”她手指緊緊的握著,嗓音低低靜靜的道,“只是合作談的不順利,我心情不好,墨時謙,我困了,真的不想做。”
過了將近十秒鐘,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鬆開了鉗制她的手,從她的身上下去,躺回在了原本的位置上。
他也沒再說什麼,甚至,也沒再繼續抱著她。
直到空氣裡安靜得像是他們都睡著了,女人低低細細的聲音突然響起,“墨時謙,你不喜歡我拍戲當明星嗎?”
他波瀾不驚的回了一句,“沒有,你自己喜歡就行。”
過了三秒,她才輕輕的哦了一聲。
自己喜歡就行……
的確只是她自己一個人的事情。
…………
池歡晚上睡得早,但很晚才睡著,第二天早上等她醒來,男人早已經去上班了。
她洗漱完換了身衣服,正準備吃點東西就接到了白老的電話。
他仍然是蒼勁而氣定神閒的聲音,“池小姐,考慮清楚了嗎?”
池歡冷淡,“我好像沒有答應過。”
“我以為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