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潰了。
一個啤酒瓶就往那個富商的腦袋上砸,砸出一腦袋的血。
還好後來姚姐衝了進去,事後也因為她爸爸是市長,這件事情不了了之。
可那件事直接影響了她正常的生活交際,別說演戲的時候她沒法正常的跟男演員搭戲,就是在生活上她也反感身邊人的肢體接觸。
姚姐最後沒辦法,替她掛了心理醫生的號。
連續換了兩三個醫生,都沒能開導成功。
而池歡也根本不願意再換著醫生說那些她覺得噁心又難以啟齒的事情,關醫生是最後一個。
診斷的結果是她已經不是什麼受了刺激有陰影,而是已經形成了心理創傷,所以她明明不願意回憶起那些,但它們總會時不時的浮現在她的眼前。
當時醫生還說,你現在年紀小,所以表現出來的是反感肢體接觸,將來如果戀愛結婚,形成心理性性一冷淡的可能性很高。
再後來她就接受了催眠治療,把那段記憶的畫面強行抹去。
催眠後,她的情況好了不少,不會再時不時的被那些跳出來的畫面干擾,雖然還是不太喜歡別人跟她接觸,但只是不喜歡,不會到失控的地步。
她也一直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會是性一冷淡,所以才在跟莫西故訂婚後,給自己下藥,想要提前解決或者說,證實這個問題。
甚至於她當時被墨時謙強佔卻選擇了跟他在一起,除了那時候的心境、像他自己所說的看上了他的擔當和忠誠,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她始終覺得,自己很難在身體上接受一個男人。
墨時謙看著她帶著迷亂和尖銳的眼神,手還是停頓住了。
“歡歡。”
那都是她十六歲的時候的事情,他成為她的保鏢是在那的一年後。
他了解過她基本從小到大的概況,自然也知道這件事情。
但知道得很淺,就是一句話——
【曾經目睹父母雙雙出軌而受心理創傷,接受催眠治療後痊癒。】
他那時只當她是僱主,沒什麼深入瞭解的心思。
池歡跟他在一起後,也很正常,他就更不曾去了解具體的。
她的呼吸急促,紊亂。
她看著離她只有一步之遙的男人。
昨晚還親密無間,此時卻突然覺得說不出的遙遠。
墨時謙抬腳,想靠近她。
池歡立即條件反射的想往後退,雖然退無可退。
身後響起關醫生的聲音,“墨先生,池小姐現在情緒不穩定,您最好不要刺激她。”
她低下頭,臉蛋上還有水珠,長髮也有被水打溼的,看上去很疲倦,且有些狼狽,“墨時謙……我想冷靜一下。”
“好,我們回去。”
她默然的點點頭,抱著自己的手臂,低頭從他的身邊走過去。
墨時謙幾度想伸手擁住她,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池歡從洗手間出來後,就直接往門外走。
男人幾步跟上她,緊繃的嗓音低低的喚著她的名字,“歡歡。”
“我好累,我想回去睡覺……我們回去吧。”
催眠很耗人的心力和精神,尤其是在情緒起伏很大的情節下。
墨時謙側首,冷漠的視線自關醫生的臉上掠過,最後還是順了女人的意思,就這麼離開。
她走在前面,始終有意無意的避開他的碰觸。
他替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池歡看他一眼,彎腰上車。
一路無言,一直到車在別墅的停車坪上停下,她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墨時謙很頻繁的側首看她,但她從始至終都閉著眼睛,垂首像是在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