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的雨跑過來,就是為了這個?”
“還給我!”
男人悠悠的道,“這是我的東西。”
“誰說是你的,這是我的書房,你書房在隔壁。”
“我知道。”
“那你還不給我?”
“書房是你的,但這信,是我的。”
搶又搶不到,她也沒心思講道理,索性蠻橫的道,“墨時琛,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
墨時琛一下就笑了,嘖了一聲,“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可真夠霸道的。”
溫薏,“……”
她看著男人好整以暇的姿態,咬了咬唇才冷靜下來,冷著臉道,“你搞清楚,你死了之後,作為你的配偶我是遺產繼承人,這個莊園現在在我的名下,這裡面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是我的。”
就算他恢復了身份,很多東西都還是需要辦手續的,她雖然對他們家的莊園沒興趣,但沒她簽字,這這莊園也還是她的。
男人不急不躁,點著頭道,“莊園是你的,這裡一桌一椅,一瓦一片,一花一木,包括外面枯死的荒草,也都是你的,但這信還是我的,因為……上面寫著我的名字。”
他說著,將手裡的高舉的信封翻了過來,白色的簡單信封上,用黑色的鋼筆在上面寫著——
ToEleven。
不止一封,他靠著的書架旁,一個跟書架差不多大的木箱裡,整整齊齊的疊放了一整箱。
他剛好隨手抽了一封出來,才看到信封上的名字,女人就一身風雨的闖了進來。
溫薏抿著唇,一雙睜大的眼睛就這麼看著他。
窗簾沒拉,一道閃電突的亮起,餘光落在她的臉上,顯得煞白可怖,跟著更恐怖的雷聲也響了起來。
墨時琛看了眼自己手裡的信,再偏頭看了眼那木箱,低眸注視她被雨水打溼在光線下造成水光感的女人,本就複雜的眼神浸染了說不出的晦暗,低低緩緩的開腔,“這些,難道是你曾經寫給我的告白信?”
她沒說話。
莊園有幾百年的歷史了,時間一旦漫長起來,就會不覺的堆砌出難以言明的厚重深沉感,尤其久無人住,人氣還很稀薄。
哪怕此時光線明亮,也有種說不出的幽深靜寂。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三十秒,或者一分鐘。
溫薏突然躍過他從他的身邊走過,用力的將窗戶開啟,冰涼的雨水被冷風吹了進來,又輕易的打溼了她一層,她一句話都沒說,轉身又走回他的身邊,吃力的抱起那木箱。
還沒等墨時琛反應過來她想幹什麼,就聽哐噹一聲,數百個信封,如天女散花般的飄落了出去,風吹遠了點,但很快被雨水打落了下去。
雨還是下的很大,風也沒停,墨時琛長腿兩步跨到了她的身邊將她拉到了一邊,他的神色已經不復剛才的悠閒,輪廓緊繃,手指掐著她的手臂都是控制不住的力道,跟聲音裡怒氣一樣,“溫薏,你幹什麼?”
溫薏沒看他,而是側首看著黑漆漆的窗外,風雨交集,雷聲交織閃電。
那些信,眨眼間就消失了。
幾千個****夜夜,幾百封隱秘的心事,跨過漫長的歲月。
他沒有看過,她其實也快忘了。
墨水寫的字,一旦被水徹底浸溼,即便紙幹了,那些模糊的字,也再也看不清了。
今晚的雨,下的真是時候啊。
大約是見她不說話,墨時琛失了耐心,又重複著低吼了一遍,“溫薏!”
他也說不出是因何而起的脾氣,聚集在他的身體裡已經有些按捺不住要爆發的勢頭,她來之前,他也沒有對這些信產生什麼強烈的念頭,或者一定要看的想法。
可眼睜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