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卑。可是接觸一段時間之後,也就不覺得什麼了。關動盪自信在同一起跑線上,自己不會輸給任何人。
今天他們約好了要提前半小時到,五人當中主意最多的方明亮說有事商量。這幾天他們五人被城南站的站長鬍元奎分配到各個線路上跟線,除了覺得比較辛苦外,關動盪覺得也沒什麼不對的,剛開始熟悉站裡的環境也好,畢竟自己對發行完全不熟悉。可是方明亮不這麼看,他覺得胡元奎是有意在刁難他們這五個人,方明亮覺得自己不是來做投遞員的,這麼跟線,兩三天就行了。可現在看站裡的趨勢,是想將他們長期丟到線上,任其自生自滅,這可不是我們應聘來的初衷。聽到方明亮如此一說,楊懷慶當即就附和,進而提議約齊一起實習的另外三人共同商量進退之策。由於關動盪和林正南沒有CALL機,聯絡不方便,昨天晚上下班後,方明亮和楊懷慶專門在站外必經的路上等齊了他們五人,說好今天提前聚在一起,好同胡元奎攤牌談一談。
第2節
關動盪到達的時候,其它四人早就在約好的地點等著他,見五個人聚齊。方明亮大大方方地帶幾個人進了路旁邊一家小餐館,圍著一個桌子坐下。服務員見來了客人,以為生意來了,連忙拿著選單上前來,準備服務。方明亮望著服務員笑了笑,說道:“麻煩你倒幾杯茶來,我們現在不點菜,一會還有朋友來。”服務員見沒生意可做,卻又不好說什麼,只得回頭弄了一壺熱茶過來往桌上一放,頭也不回地去後堂了。
方明亮環視了一下四周,確信沒看到什麼熟人,他才回過頭來,看著其它幾個人,顯得老成持重地說道:“是這樣啊,哥幾個都是在江湖上混過的,像這樣一份工作,我們只看一看就是那個事了,老胡這樣讓我們跟線跑,看樣子也沒個期限的。這樣下去肯定不是個辦法,我覺得我們幾個人應該約在一起,今天和老胡談一次,大家都要有個心理準備。他今天要我跟線我肯定不會去的,這不是我們到站裡來要學的東西,我們要的是區站管理的一些知識。如果要做投遞員,我也沒必要到發行部報名去,直接就在家門附近找個站報個名就行了。我聽說了,現在發行部各個站裡管理都很混亂,這也就是報社招我們這批人的原因,等我們熟悉情況後,好多管理能力差的站長可能會被淘汰,所以現在各個站裡對我們都有防備之心。巴不得我們像老六一樣,過兩天就走。可是我們不能這樣,我既然來了,就要把事做好做到位。要不就是哥們太沒水平了,等會兒我們直接等老胡過來,我先開口跟他談,大家看怎麼樣?”
方明亮一席話說得入情入理,經他這麼一說,關動盪還真就覺得這幾天站裡對他們的安排有些問題。還沒等他表態,楊懷慶就發言了,“是啊,我也覺得這樣不是辦法,這哪是我們進來的初衷啊,今天真該談。”
林正南刁著根菸,深拔了一口,說道:“是啊,該起板了。”他用了一句乒乓球的術語,這傢伙是個地道的乒乓球愛好者。球也還打得不錯,說話也三句不離本行。
見關動盪和劉紫菱也表示附和,方明亮笑了笑,“那就這麼定了,我們幾個人一定要團結,不要反水,要不然大家都會沒有好果子吃。我聽說其它幾個站裡的實習人員大多數都走了,這可不是個好現象。如果說我們大家還這個樣子下去,結果會和他們一樣。”說完他看了看手錶,朝楊懷慶點了點頭,“到時間了,走吧。”然後率先起身對站在不遠處的一個服務員說,“我們朋友沒有來,下次再來吃。“
城南站的辦公地址租在水利路上的一家汽修廠內,辦公和發報紙都在一間闊大的倉庫裡。現在離上班時間還有幾分鐘,報紙還沒有到,倉庫門前的空地上放滿了腳踏車。站裡幾十個投遞員散在門前的空地上,有的三三兩兩在聊天;有的則站那裡發呆;有的還拿著昨天過期的報紙在看,聊以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