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處理,我們倒是沒有什麼,就是蘇柏娃不答應,”電話裡,王文軒說道,感覺多少有些為難:“那個拿刀子威脅蘇柏娃的人,還是個高中學生,是天保站馮站長的姑表弟,他父親也是縣上的中層領導。要是蘇柏娃不鬆口,要求追究,我們也只能依法處理。至於其他人,我們也只能訓誡後,交由林業局內部處理。”
“蘇柏娃本來就和馮友發站長有些恩恩怨怨,”文漢亭嘆口氣:“漢源縣就這麼大個地方,你跟李書記再做一下蘇柏娃的工作,實在不行,也只有依法處理了。”
“也只有這樣了。”王文軒說完,又閒扯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第二天早上,文漢亭是被兒子從睡夢中,捏著鼻子叫醒的:“爸爸,快起來,今天早上你送我上學。”
極不情願的看了一下時間,剛七點,原本打算多睡會,耐不住兒子的催促,只好一邊起床,一邊嘟囔:“你媽送你到學校,正好去上班,幹嗎老纏著我。”
剛洗漱完,吃完早餐的兒子就揹著書包催促:“爸,快走,遲到了。”
“爸爸,從上二年級開始到現在,你今天還是第一次送我上學。”坐在車後座的兒子興奮的抱怨著。
“你上幼兒園的時候,天天都是我接送你,你咋不說。”
“我都忘了,記不起來了。”
雖然和兒子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但是文漢亭的心裡,卻是無比的歉疚。自打到了鄉鎮,家就像是一個免費的旅館了。
“爸,你給我買個溜冰鞋吧,”到了校門口,溜下車來的兒子,牽著他的手,滿是企昐:“要六百多塊錢呢,我媽不給我買。”
“好,”文漢亭也不管褲兜裡的手機還在不住的振動,給兒子背好書包,捏一下他肉嘟嘟的腮幫:“我回去的路上就給你買,下午放學,你就可以去溜冰了,上學去。”
目送著兒子一路歡跳著跑進校門,又回頭向他招招手,文漢亭才掏出手機,一看有兩個未接,都是馬樂平打來的,便撥了了回去。
“文鄉長,我們再有一個小時就到市裡了,”電話剛接通,文漢亭剛喂了一聲,馬樂平就說了起來:“讓鄉上的車來接我們一下,剛才在車上,我們疏忽了一下,小花子就躲到人群裡去了,好在是在車上,我們找了一個多小時,才找著她。我怕一下車,她再出什麼么蛾子。”
剛打完電話,讓司機到市上去接馬鄉長,鄉政府辦公室的電話又打了進來:“文鄉長,縣委組織部打來電話,說今天上午要到我們鄉上來幹部考察”,是李夏的聲音:“讓我們通知會議,李書記讓我請示你一下。”
“你們按組織部的要求,通知參會人員,做好會議準備工作。會議就定在十一點召開,”文漢亭略作考慮,安排道:“中午飯就安排在機關灶上。”
“好的,我知道了,”李夏答應一聲,又接著問道:“文鄉長,是來考察你嗎?”
“電話是你接的,你都不知道,我咋知道?”文漢亭沒好氣的懟了一句:“按照要求,我們做好準備就是了,我也馬上往回趕,你看看城裡還有誰,也要上去的話,通知他們,八點半在路口等著。”
:()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