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怎麼樣呢?
這還用說嗎,朱家河的人祖祖輩輩就生活在這秦嶺深處,缺衣少藥,一直是刻在骨子裡的疼。沒有哪一個人,他的親友裡,就因為這個原因,輕則致傷致殘,累及家人。重則致癱致亡,遺憾終生。以前各村還有一些土郎中,利用草藥土方,能夠稍做緩解。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年輕的一代,心志山外,即使是崇山峻嶺,也難壓他們那顆嚮往美好的躁動的心。伴隨著土朗中這批人的離世,山區群眾的醫療衛生條件,反而進一步惡化,小病靠扛,中病靠拖,拖成大病,也僅有不到20的人,才有可能去城裡的醫院。要是各村都有一個衛生室,藉助現在已經先進的醫療技術,做到提前干預預防和治療,可以緩解多少群眾的疾苦呀!
“我是這麼想的,”文漢亭見大家都陷入了沉思,只好開口說起了自己的想法:“我們透過這次災後重建,先給每個村,建一個衛生室,大家認為好不好?”
“這個當然好了,”馬樂平一聽,當下就有點興奮了:“現在,這個是老百姓最盼望的事,只是……”
“建一個衛生室的話,就算是20個平方,光買建築材料就一萬五左右,運上來,運費還要五千,木頭椽子各村都有,加上人工費,三四萬塊錢呢,”王洪財辦著指頭,臉上還是苦澀的笑著:“況且,即使是建好了,藥品和醫生又從那裡來?”
“文鄉長,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每個村,佔用一個重建指標,來修一個村衛生室吧?”分管災後重建的劉偉明,似乎從文漢亭的話裡,隱約猜到了什麼。
文漢亭只能是微笑不答。
屋子裡的這幾個人,都在鄉鎮從事領導工作多年,已經從文漢亭的微笑裡,恍然醒悟過來,臉上也都紛紛露出了笑容。
“栽好了梧桐樹,才能引的鳳凰來,”文漢亭意味深長的說:“要是各村都有了衛生室的話,鄉衛生院的醫生,可以短時間輪流去坐診。長期的話,一方面衛生院可以多開培訓班,加緊培養本地村醫,另一方面,我們當地政府,也可以積極向上呼籲,請求加大山區醫療資源傾鈄……”
還要再說下去的時候,李富貴卻在這個時候推開門走了進來。
李富貴看著一屋子人,都齊刷刷看向自己,有些疑惑:“都在呀,在開會嗎?”
“沒有,”文漢亭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坐,李書記,有事?”
“是有點事,”李富貴坐下,將檔案放在桌上,又拿出一份名單:“從明天開始,市上對我們鄉的平安建設進行電話測評,這份測評人名單,都是各村的支書、村主任,還有就是我們鄉幹部,測評的問題和答案,都已經發到每個人的手裡了,明天鄉幹部們都要沒有要緊事的話,還是到村裡去一下吧?我們鄉上要是測評不好的話,會影響到縣上的年終考核的?”
文漢亭眉頭皺了皺:“另外一件事是什麼?”
李富貴放下手中的名單,又拿過一份檔案:“這是組織部和財政局聯合下發的,關於村級組織建設的檔案,每個村給補助六萬三千八百元,建立村級標準化為民中心,你批示讓我們先摸下底,我們跑了有點底子的朱家河、茅坪、二溝、曬金壩、黃崗五個村,情況都不怎麼樣,咋辦呀,估計沒有一個村能行。”
:()鄉長